！”

“那是你们的字典！”

副队的声音拔高，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狠。

“我受够了这里的日子，我想我娘，想我媳妇！”

唾沫星子溅在她脸上，带着陌生的狰狞。

赵峰趁机从怀里掏出个哨子，吹了声长音。

尖锐的哨声刺破夜空，像毒蛇的嘶鸣。

明楼后面传来脚步声，他的人到了，杂乱的响动越来越近。

“撤！”

萧承瑾的暗卫从暗处冲出来，与赵峰的人缠斗在一起。

刀光剑影里，他跑到苏妙妙身边，拽着她往后退。

“先离开这里！”

手指攥着她的手腕，力道紧得像怕她跑丢，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回神。

苏妙妙没动，眼睛死死盯着副队。

像要把他的样子刻进骨子里，这个曾经替她挡过子弹、分过最后一块压缩饼干的人。

现在成了捅她最狠的刀，心口的疼比胳膊上的伤更烈。

“走啊！”

萧承瑾用力拽了她一把，声音里带着急，指尖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

苏妙妙被拽得一个踉跄，终于回过神。

跟着他钻进夜色里，胳膊上的血滴在地上，像串破碎的红珠子。

身后传来赵峰的大笑：“734，你的队友都背叛你了！”

他的声音像追魂的铃，“你还守着那破原则干什么？跟我合作，我们一起回家！”

回到客栈时，苏妙妙的胳膊一首在流血。

染红了半条袖子，血腥味混着雨水的腥，弥漫在空气里。

萧承瑾替她包扎，动作很轻，像在处理易碎的瓷器。

蘸了烈酒的布擦过伤口，疼得她指尖攥紧了他的衣角，布料被绞出褶皱。

“疼吗？”

他问，声音很低，睫毛垂着，遮住眼底的情绪。

指腹蹭过她的皮肤，带着点安抚的软。

苏妙妙摇摇头，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

雨又下了起来，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像有人在哭。

肩膀突然被轻轻按住，暖得让人想靠。

“他不是故意的。”

萧承瑾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拇指在她肩膀上画着圈，带着点笨拙的温柔。

“他是。”

苏妙妙的声音很哑，眼神终于动了动，看向他。

“从他捡起匕首的那一刻，就不是了。”

她想起以前在部队，副队总爱拍着她的肩膀说：“妙妙，以后哥罩你。”

那时候的阳光很暖，训练场上的汗水都是甜的。

现在想来，那些话像淬了毒的糖，咽下去才知道有多苦。

“别想了。”

萧承瑾握住她没受伤的手，掌心的温度顺着指尖往里钻。

“至少我们知道了赵峰的底牌，他想靠发射器回去，我们就毁了发射器。”

语气笃定，像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苏妙妙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眼底有红血丝，显然也没休息好。

却还是挺首了背，像座永远不会塌的山，让人莫名安心。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突然问，声音很轻，带着点迷茫的颤。

指尖无意识地蹭过他的掌心，软得像羽毛搔过。

萧承瑾笑了笑，指尖划过她的手背，痒痒的。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在雪地里看到你，你像只炸毛的小兽。”

他想起那个场景，眼神软了下来，“明明怕得发抖，却还举着块石头对着狼群。”

苏妙妙的心跳漏了一拍，脸突然有点烫。

她想起穿越那天，自己确实举着块石头，不是对着狼，是对着他——那个穿着龙袍、把她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男人。

原来他早就记着了。

“那时候我就想，这姑娘真有意思。”

萧承瑾的拇指蹭过她的指节，带着点痒的试探。

“后来看你炒茶、改机器、跟人打架，才发现你不是有意思，是……让人放不下。”

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苏妙妙的心上，震得她发颤。

她别过脸，看着窗外的雨，眼眶突然有点热。

“神经病。”

她骂了句，嘴角却忍不住弯了弯，像只被顺毛的猫。

第二天，暗卫送来消息：赵峰带着副队躲进了皇陵地宫。

用发射器的核心部件威胁，说要炸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