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和林夏身上,眼神变得无比柔和:“没想到啊,这傻小子,不声不响地,就给我们带回来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妇。”
她看向林夏,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喜爱和满意:“夏夏这孩子,懂事、有灵气,心地也好。阿沉能遇到她,是他的福气。”
她开心地喟叹一声:“看到他身边有了夏夏,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下了。”
谢燕萍听着顾夫人这番发自肺腑的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带着理解和共鸣。
“亲家母,您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谢燕萍的声音爽朗依旧,但多了几分柔软的感慨,“不过啊,您夸夏夏懂事有灵气,那是您疼她!我这个当妈的,最清楚她了!”
她伸出手,轻轻点了点林夏的方向,语气带着亲昵的嗔怪:“这孩子啊,有时候还跟个长不大的小孩似的!心思单纯得很,有时候还有点小迷糊,做事全凭热情,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管后果。”
林夏被谢燕萍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脸颊泛红,小声嘟囔:“妈……”
谢燕萍没理会女儿的抗议,目光转向顾沉:“所以啊,我看到小顾这么稳重、这么包容她,我这心里啊,别提多踏实了!”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说实话,能找到像你这样包容她、愿意照顾她的人,是我们夏夏的福气,也是我们做父母的福气。阿姨真心谢谢你!”
顾沉立刻坐首,神色郑重:“阿姨,您言重了。夏夏很好,照顾她,是我的责任。”
“我相信你。”谢燕萍欣慰地连连点头,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端起茶杯,“来,阿姨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以后啊,我们夏夏就拜托你了!”
“阿姨,您放心。”顾沉也端起茶杯,语气沉稳而坚定。
两人轻轻碰杯。
顾夫人看着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亲家母,你这话说的,我倒觉得是阿沉有福气。夏夏这孩子,心思纯净,热情洋溢,正好能带动阿沉这个闷葫芦,让他生活里多点色彩和活力。我看啊,是他们俩互相照顾,互相成就。”
“对对对!亲家母说得对!”谢燕萍笑着点头,“互相照顾!互相成就!这样最好!”
…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窗外的城市华灯璀璨,流光溢彩,宣告着夜晚的正式降临。
吃过饭,一行人走到饭店门口。
顾沉陪着谢燕萍和沈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顾教授则站在门口稍作等候。
林夏跟在后面,脚步稍缓。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手臂上。
“夏夏。”顾夫人的声音轻柔地响起。
林夏停下脚步,回头看去。顾夫人站在她身侧,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在酒店门口璀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阿姨?”林夏有些意外。
顾夫人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目光落在林夏的左手腕上。那枚碧绿的翡翠镯子在夜色和灯光的映照下,流转着温润而深邃的光晕,与她无名指上的钻戒交相辉映。
“这镯子,”顾夫人伸出手,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镯子光滑的表面,动作充满了珍视,“会不会给你太大?可还喜欢?”
“嗯,喜欢的。”林夏连忙点头,下意识地摸了摸镯子,“就是……太贵重了,我总怕不小心磕碰到。”
“傻孩子,”顾夫人轻笑出声,眼神温柔,“镯子再贵重,也是给人戴的。它在你手上,就是它最好的归宿。”
她顿了顿,目光从镯子上移开,落在林夏的脸上,眼神里带着一种深沉的欣慰和感慨:“夏夏,今天看到你,看到你和阿沉在一起的样子,阿姨心里……真的很高兴。”
她的声音比刚才更轻了些,带着一种私密的、只属于她们两人的氛围:“阿沉这孩子,从小就性子沉,心思重。他爸爸和我都是做学问的,家里气氛也偏静。他习惯了把所有事情都放在心里,自己扛着。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创业,更是这样。看着他一个人闷头往前冲,身边连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我这当妈的,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夜风吹拂着顾夫人额前的碎发,她的眼神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带着回忆的痕迹:“特别是这两年,他工作室压力大,常常忙得脚不沾地。我给他打电话,十次有八次在开会或者在工地。问他累不累,他总说‘没事’、‘还好’。可我是他妈妈,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眼里的疲惫?”
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饱含着一位母亲对儿子深沉的爱与担忧:“我总担心他这样下去,身体会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