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见上帝的样子了,连背炸弹都背不动。+齐,盛+小·说-网+ ?首.发\”
马尔堡主教轻笑一声,指着教堂钟楼下的街道,街道上早已被十字军堆满了各种障碍:
沙袋,铁丝网,砖块,土堆,汽车和马车,家具....
一条平整的马路,每隔不到十米就有一道掩体,每个街角和房间里都有火力点,地下水道也被提前炸塌了出口。城内每个下水井下都藏匿有武器,大部分都是土制炸药和手榴弹。
敢死队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异端的坦克开到路上,底下的窨井盖绝对能给异端们造一个大烟花!
街边的公园绿植已经被全部砍倒用作燃料,平整的广场上一门门大口径火炮和迫击炮早已调整好射击诸元,一个个广场的火力掩护可以覆盖这座城市的所有主干道路。
城内所有高于六层的建筑顶部都设立了观察哨,狙击神甫在楼顶祷告,时刻准备击杀异端的指挥单位。
“防空炮运转还好吧?我非常担心异端的飞机把广场上的炮都炸了。*3-y\e-w·u~./c_o-m¨”
马尔堡主教瞥了眼广场,突然问道。
“好着呢!我们缺衣服,缺药品,缺粮食,缺燃料,缺床,就是不缺枪和炮!”
副官指了指钟楼边上的那门防空炮,此时教堂的牧师正在对着防空炮祷告,希望上帝的祝福可以让他们多打下一些敌人的飞行器。
“那我们还能撑多少天?”
“如果再没有粮食运进来,我们以目前的配给....最多再撑三天,前线士兵每天可以吃三百克面包,平民一百五十克,已经不能再降了——再降,我们就不能保持最基本的战斗力了!”
“那我们能突围吗?罗马方面怎么说?本尼迪克特教皇声称的救援在哪里?神圣罗马帝国方面呢?我们的支援在哪里?”
马尔堡主教从窗台走回大厅,看着悬挂的地图。
布达佩斯如果丢了,后方的维也纳也将成为下一个目标,维也纳丢了的话,异端的部队就可以踏入神圣罗马帝国的境内了。?E-Z_小*说*网+ +首+发^
难道这些人真的愿意眼睁睁看着这四十多万精锐全死在这?
“主教,您忘了,电话线已经被异端切断,我们在前天就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络,战略预言委员会声称他们和主的沟通在大前天就被切断了。”
“中央广播信号塔还没修好吗?”
“技术神甫们无法从一堆被炸成碎片的废墟里重建它,您指望上帝显灵让技术神甫们把信号塔建好,还不如指望他们现在重建巴别塔。”
副官耸耸肩。
“难道我们真的被上帝抛弃了吗...”马尔堡主教紧紧攥住地图的一角,咬咬牙,说道:
“准备突围吧,我们再等两天,后天如果还没有任何支援,我们就拼死突围!让伤病员在队伍外围,尽可能多把健康的老兵送回后方——我不能成为人类的罪人!”
“那殉道炸弹要发给他们吗?”
“伤病员背着炸弹很难执行任务,给他们发殉道药剂和反陆行舰手雷,等他们牺牲完了再让新兵抱着炸弹,新兵牺牲完了就把平民百姓....不,已经没有平民了,他们都是民兵,让民兵掩护吧。”
“可是....可——!”
副官抿嘴,眼睛里满是不忍。
“你跟着大部队走吧,我会留下来背负所有的后果——给我留一支殉道药剂和长矛,我枪法不好。”
“遵从您的命令。”副官敬礼。
————————————————
——轰!轰隆!!轰!
“开火!开火!”“手榴弹!”“喷火兵——!!”
尼欧斯紧握着冲锋枪,站在泥泞的战壕中,空气里弥漫着潮湿、腐烂和硝烟的刺鼻气味。
头顶,炮火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震得战壕的土墙簌簌落下,泥土不时砸在他的钢盔上。
“我们距离布达佩斯还有多远?”“法师大人——还有两千四百米!我们马上就要打进城了!”
一名朝圣者举着战壕潜望镜探出沙袋,仔细地对比了一下刻度,给出了估算数据。
“呼————”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急促的呼吸,他接过潜望镜,目光穿过战壕的边缘,凝视着远方被战火笼罩的布达佩斯城。
六万多人的战团行军到了布达佩斯城郊就和异端的部队交火了,四十千米,二十千米,十五千米,十千米,五千米....
一场马拉松也才四十多千米,对于体力好的运动员来说,几个小时他们就可以跑到城下领取奖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