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皮,再看男孩的手上也是有几块乌青,身上的衣服更是脏兮兮的。
被审视的眼神刮过,男孩想到自己现在的形象十分窘迫,脸也迅速涨红,“我打架可没打输!”他格外心虚,不想让眼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看扁。
“为什么和人打架?”顾悠不知怎么随口就问出这样一句话。
男孩抿着唇,半晌才缓缓低下头,用极小地声音说:“他们说我没有爸爸”
他们说我没有爸爸
这句话,她从小不知被人说了多久,每次也是一样,靠打架来结束羞辱。
她知道自己不该怜悯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东西,可是她不可能不怜悯那个曾经的自己。
这是她的私生子还差不多!
凉风吹过,顾悠看着孩子单薄地瑟瑟发抖于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他身上,男孩受宠若惊般看着顾悠,乌黑溜圆的眼睛不停眨动。
“在这儿等着。”顾悠说完离开,走进不远的一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再回来时手上已拿着一个简易的家用医药箱。
她本想把这个孩子送回集团让他愿意找谁就找谁,意念坚定的顾悠打死不信这个孩子和徐湛有关系,至于他为什么撒谎她也不感兴趣,现在麻烦事这么多,为了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起无明业火,她实在没精力。
可当她远远地看这个男孩的时候,总觉得像是看见曾经的自己,偏执又执拗,任性又无助。她有瞬间的恍惚,却很快平静,把男孩的书包摘下去,看了下他脸上的伤口。
“疼吗?”顾悠打开药箱取出棉签。
男孩挺胸摇头,以显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
顾悠哭笑不得,沾了酒精给男孩的伤口消毒,她动作很轻,连以前给自己上药都没这么仔细小心过,可看着男孩强忍痛苦的僵硬表情,顾悠还是难免有点心疼。
不知道他是和多少人打的架,不止额头和手背,男孩卷起袖子后,胳膊肘都是磕碰后的伤口,他很乖的一动不动,疼了也只是不断吸气,咬牙一声不吭。
“你叫什么名字?”
顾悠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谁料男孩以为是套话所以如临大敌,瞪着一双圆润的黑眼睛紧盯顾悠:“你要干嘛?”
这个样子实在不是说谎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