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齐见他如此模样,也不敢再扰,悄摸摸的闪到门外守着。^y/u`e¨d+u.d^i?.~c-o~m?
······
盛一一直在院外守着,见她出来便要伸手相扶,那过来传令的孙嬷嬷眼一瞪,沈碧落刚要靠过去的身子便又侧了回来,阿暮一个趔趄,晃了两晃才稳住。
三人一路无语,沈碧落忍着刺痛,亦步亦趋的跟着阿暮,好不容易到了碧水阁院外,才发现门上上了锁。
阿暮“咦”了一声,她刚刚出去时明明开着的啊!
“主子吩咐,从今儿起,娘娘您搬到墨阁去与王爷同住!”
鬼魅的声音突然响起,沈碧落主仆俩皆是一惊,这人,怎么还跟着。
孙嬷嬷却似没瞧见二人惊恐模样,一板一眼的堵断她们的唯一退路,“主子还说,娘娘莫要打那景和轩的主意,小公子虽小,毕竟不是娘娘所出,还需避嫌!”
机械般的传话完毕,那嬷嬷告声退便转身离去。
这一番说话动作简直如行云流水,整的沈碧落、阿暮两人一脸懵圈,倒是一旁的盛一微挑了挑眉头。·x\w+b^s-z\.?c`o,m/
“真疯了!”沈碧落猛跺一脚,却忘了膝盖上的痛,忙又哎呀呀的让阿暮扶着。
这老嬷嬷,早干吗了,不是应该在墨阁就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吗?
沈碧落趴在阿暮身上哼哼唧唧,就是不愿再反折回去。
盛一瞧了半天,还是过来问道,“主子,要不我背你过去吧!”
沈碧落装死完毕,快速往那嬷嬷离开的方向扫视两眼,唧唧歪歪道,“我倒是想,谁知道她又躲在哪儿偷看!”
盛一摇摇头,“她真走了!”
沈碧落当然是信他的,可今日也着实瞧见了她那婆母给的下马威,指不定这会儿有多少眼睛盯着,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万不能再让她占着理,给自己不痛快。
三人又慢腾腾的龟速挪到墨阁,酸麻之感业已退去,剩下的就是正儿八经的钻心之疼,多走一步都是折磨,任沈碧落紧咬了牙关也有些支撑不住。
阿暮此时也是浑身大汗,停在月洞门处,寒风一过,当真是分外刺激。/l!u~o-l¢a+x!s_..c¨o^m/
“小姐,我背你进去吧!”两人此时状态都不好,与其在这边受了风寒,还不如一鼓作气进到屋里。
她摆好了姿势,猛吸一口气,却被吸进去的寒气呛得的咳喘连连。
洪齐那句“王妃,您回来了”还未说的全乎,只觉耳边一阵强风刮过,秦子墨已站在月洞门处,一把捞起沈碧落。
沈碧落有些尴尬,作势要推,秦子墨却软了语气道,“乖,我就将你抱进去!”
见她长久不再有行动,才迈开步子将她抱进了正屋。
秦子墨只将她轻轻放在美人榻上,便后退一步,果然不再有其他行为。
屋内气氛有些僵硬,沈碧落一直冷着脸,秦子墨也不想这时再增添隔阂,只招来阿暮,将一盒活血化瘀膏递给她,又细细交代了十二个时辰内用冷水冰敷的手法,这才开口道,“我今晚去书房睡!”
抱她进来时,他就想通了,她这会儿回墨阁,多半是母妃将碧水阁给关了!
他真想欢呼两声,母妃果然懂他,明儿一大早他就去清心阁问安!
他这头心中窃喜,可沈碧落却始终冷冷淡淡,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脸色一僵,只得落寞离去。
他一走,阿暮便手脚麻利的给沈碧落换了衣裳,喊人送来一盆冰水,给她轻敷。
饶是早做了心理准备,沈碧落也被这冰水刺的一个激灵,阿暮手脚力气又大,她实实在在体会了一把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叫了几次让她轻些,她都神游天外,沈碧落实在受不住,猛推了她一把,阿暮这才回过神来。
“主子,疼了吗?”
沈碧落翻了个白眼,“你这不废话吗!”
阿暮忙的挪开毛巾,看到红肿的似馒头般膝盖,又重新浸了冷水,覆了上去,苦口婆心道,“这红肿今儿若是不揉开,当心真留了根!”
沈碧落又冷又疼,直咬牙抽气,这丫头一向认死理,她也无可奈何,只能任她去,只两手拧紧身下毛毯,默念道,“我不疼,真的不疼!”
阿暮丫头一边揉着,一边叹气,沈碧落冷汗淋漓,却也不能忽视她这番要死要活的模样,“怎么了,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