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错觉,反正陈太妃宽宏大量的免了她之后每个下午一个时辰的抄录,她欢天喜地的谢了恩,待服侍了她午睡,就带着阿暮和一盒子糕点打道回碧水阁。¢午·4?看-书′ ?庚/欣!蕞.哙.
有的歇当然好,可连续两个下午都睡到昏天暗地,沈碧落发现她一向良好的睡眠质量受到挑战,她失眠了!
第三个下午,她怎么也不敢睡,可又无所事事,阿暮天天摆弄她那个绣了拆,拆了绣的香囊,沈碧落想着,这下该送的出去了吧!
阿暮也被她盯的发慌,提议她出去走走。
“去哪儿?”沈碧落口气有些冲。
阿暮一噎,也是,王府虽大,但总共就这几个地方,墨阁整修,景和轩进不去,清心阁?天天都去,还不嫌烦?
“要不,你去燕和楼坐坐!”虽说那燕和楼光秃秃的,实在没什么好看,但绕着那人工湖走一圈倒是也能废个半天功夫。
沈碧落哪能不明白她的意图,白她一眼,躺贵妃椅上跷二郎腿,“不去!”
阿暮实在也想不出什么良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绣香囊。
“还是去坐坐吧!”沈碧落忽又坐起。·y,p/x?s+w\.,n\e_t~
阿暮还未反应过来,她提了裙摆说走就走,阿暮只好收拾了绣篮,匆匆追了上去。
燕和楼角楼上风有些大,吹得沈碧落发丝纷飞,她也没管,只将缠绕在脸上的一屡青丝挽在耳后,眼神坚定的看向一个方向。
阿暮从后面顺着方向看去,只看的到空荡荡的府门!
这有什么可看的!
她又细细研究她脸上神情,猜测她这是想出府,还是等王爷?
沈碧落没等她研究透彻,就让她下去搬个凳子上来,待她好不容易找了个高脚凳弄上来,又一摆手,嫌她碍眼,将她赶了下去。
阿暮躲在远处偷偷瞧了几眼,觉得她大概率是在等王爷,便放了心,回到碧水阁继续绣鹰。
第二天午时便开始细雨绵绵,沈碧落等不到雨停,便撑了伞继续去坐角楼,燕和楼外拦了石块,两个小侍见她过来,忙阻止道,“王妃娘娘止步!”
沈碧落眉头一皱,“我要上去坐坐!”
脸生的白净的小侍见状,赔笑道,“角楼那边漏雨,工匠正在上面修葺呢!”
稍顿,又低低试探,“娘娘要不缓几日再来!”
沈碧落有些失望,这角楼虽不能看清府中全景,但王府大门方向却是看的明明白白。′d-u¨s_h,u′8/8..\c?o′m_
她还等着秦子墨回来,撒撒娇,解了她的禁令,出去走走呢!
真扫兴!
她撑着伞准备返回,突然微微一愣,又抬头看向角楼,这烟雨蒙蒙的,能修的好吗?
两人见她回头,心虚之下,头垂的更低!
她怪异的看了二人一眼,也不多做停留,扭头又闯回雨幕中。
阿暮正在收边,见她又转回来,有些诧异,听她说了燕和楼修缮之事,更为诧异。
据她所知,陈太妃寿宴前宫里特意派了工匠过来查看,当时工部的几个大人还都拍着胸脯保证,万无一失!
这才过了几天!
疑惑虽疑惑,她也没敢再找沈碧落的不快,手中飞快打了个结,老鹰图完工!
沈碧落凑过去,嘴中啧啧称奇,“绣好了?”
阿暮刚想点头,又听她问,“不拆了?”
阿暮将线头收拢,没好气道,“我拆了干吗?”
沈碧落笑笑,没在意,细细看了眼,觉得哪儿不对,她摸了摸鼻头,不想打击却又实在好奇,“你这老鹰,看着怎么有点不像,倒像是......”
阿暮一把将香囊拿起,塞到绣篮最底下,“谁说我绣的老鹰!”
沈碧落十分惊奇,“你不是绣的的老鹰?”
她挠了挠头,拼命回忆,“我记着盛一最喜欢的是老鹰啊!”
“他倒是也喜欢银儿,可你这绣的也不像鸽子啊!”
阿暮涨红了脸,没跟她废话,端起绣篮就进了内室!
沈碧落疑惑的盯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说不上来的怪异!
这人,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就紧张了那两日,这两日竟连提都不提了!
这是将相思隐在心里了?
怪哉,怪哉!
这身边一个个整天都是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