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阳城的家啊?”
“你找抽呢,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曾益民很轻松地坐回沙发,笑骂道。
“别别,真有事,你丫的官威越来越足啊,那个有个人回来了,好些年没见的,我想把我们班上在阳城的同学都叫上,晚上在一起聚聚”。
“谁?同学?初中的高中的?”
“嘿嘿,先买个关子,我就不告诉你,接个电话那么凶”。
“那也行,晚上没空,你自个得瑟吧”。
“哦!别后悔哦,那可是你最想见的人噢”。
“嗡”的一声,曾益民感觉大脑一阵晕眩,脑海里立刻呈现一张清晰却又朦胧的脸庞,
“是楚…楚…”。
“停、停,你丫的别猜了,来见了就知道了,晚上6点,皖江亭7号包间,byebye了您呐”。王建兵用了句很时髦的京腔挂了电话。
就在这时,“卡”的一声,客厅的门打开了,曾益民来不及收拾心情,慌乱地站起来,“哦,你回来了”。
“是,我买完菜去惋儿爷爷那转了转就回来了,惋儿中午在刘老师家”,仁静一边换鞋一边答道:“我这就做饭,你中午不出去吧?”
“中午没事,晚上有点事。”曾益民官做到这时,每逢得空回家,就总有那么些有心的会打听的人知道他的行踪,于是各种应酬承接不暇,他每每左推右拒,也不能完全避开,仁静也都见怪不怪了,也从不过问和谁一块了。
“哦,那晚上我带惋儿去姥爷家吃饭”。
“好”,曾益民嘴里应承着,眼睛看了看手机,现在没法回电话了,但他的心里却在想:是不是她?会不会是她呢?
中午吃过午饭,心里有心思,曾益民对仁静说:“我去书房整理个文件。”
“哦,我四点半去接惋儿,你几点出去?”仁静回答着。
“我和你一起去,然后你送我去皖江亭”。
“好”。
曾益民走进书房,掩上门,坐在书桌后,眼神就开始飘飞,飞回自己充满激情、满怀梦想的青葱年代。
曾益民的一家一直生活在阳城市,父亲曾平是阳城市第二中学的普通教师,母亲刘世兰是市原供销公司的职工,还有一个妹妹,叫曾晓晓,家境平常,普通本份人家的生活,但曾益民从小天资聪颖,学习成绩一直都好,学的很轻松,总是有大把空暇的时间,他的性格趋于安静,不顽皮,为打发这些空余时间,他自己学习毛笔字,用父母带回家的旧报纸练字,又看见报纸上的一些山水画,觉得很美很有意境,就自学着画山水画,一次参加学校的字画比赛,画的山水画和毛笔字被市文化局的一个刘姓书法家看中,拍拍他的肩膀说有潜质,问曾益民愿不愿跟他学书法和画山水画,曾益民本就有时间,父母也支持,于是跟着老师练就一手好欧体与瘦筋体,临摹的山水画也颇受称赞。\x.i?a*o+s·h~u_o¢h·o/u_.`c^o?m-另外文化馆的图书馆里有很多藏书,曾益民跟着刘老师经常在此,人又灵活,嘴又甜,就免费享受着这饕餮书宴,也就是这样的生活让曾益民的身上充满着阳光,透露着书卷气息,也倍受老师与同学的青睐。
时间就这样步入了高中时代,高一下学期,曾益民班上转来一个女学生,当她踏进教室的那一刻,嘈杂地教室忽然一片寂静,同学们的目光变得那么专注,呆呆地看着一道美丽的身影走进来,曾益民也感觉好象古唐壁画上的仕女重归凡间的错觉,脑海中瞬间闪过诗经中“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样的画面,她白绢束发,玉面无暇,眸光流动,宛如一鸿春水,身形修长、着一袭白裙,微微扬起的嘴角含着浅浅的羞涩,身上散发着一股素淡清新的气息,拎一角裙边,脚步盈盈地走上了她的座位。那份美丽令所有的人惶恐,也令人无法忘记。
很快,曾益民从同学们的嘴里七拼八凑的了解了些这位女同学的情况,她叫楚江月,皖江省南江市人,母亲家是阳城望族,书香门第,在当地很有名气。这次转学是因为她父亲调动来阳城,听说在市政府工作,后来曾益民才知道她父亲来阳城市担任副市长的。
整个高一,曾益民和楚江月没说过一句话,相遇只是一笑,互相颌首,便擦肩而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