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床沿边,两人默默对视、相对无语。眼中流露的都是不舍。
十六年前的分离,对于曾益民而言,那是撕心裂肺的痛,与楚江月却是迷茫辛酸与怨恨。今日的分别两人都满含着对对方处境的担忧与牵挂,心灵感受到忧伤,楚江月终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泪水,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却悄然无声。
曾益民站起身抽了两张纸巾来到她的面前说道:“不要这样,你不必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零)·点<\|看-?书* &?;已??发?*布2最-3\新$$章&|节¤°倒是我很担心你,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里,你要兑现你的承诺,配合治疗,勇敢的活下去,不要让我分心,我每个月都会回阳城去看你。”
“嗯“,楚江月扬起她那精致而迷人的脸庞,泪痕过处,楚楚动人,惹人怜惜,曾益民一只手轻轻捧住她的脸,一只手为她拭去了泪痕。
楚江月伸手摁住他的手背,把脸贴在他的手心里轻轻摩挲,曾益民的手指感受到她身体传递的温度,仿佛被电击了一样,心酥酥麻麻的,接着这感觉又蹿上大脑,头皮的毛孔瞬间全都炸开了,刺激的整个身体激灵灵打了个惊颤。
楚江月站起身来,看着曾益民,眼神深情款款,而曾益民的手依然捧着她的脸,她的脸上布上一层红晕,神色迷离,呼吸也紧促起来,嘴唇微微颤抖细细私语:“吻我”。
曾益民低下头,火热的双唇印在她红白唇齿之上,轻缓而有力,热烈而深情,宛如水与火的碰撞,激情飞扬,这一刻他们经历了漫长的等待,这一刻天地寰宇之间唯有他们的身影,静静地相拥,的吮吸,如饮甘泉,如啜琼浆。
楚江月感到身体没有一丝气力,不是曾益民的扶持,自己就会软瘫在地,当曾益民的双唇离开自己的面颊,那微微颤抖地身躯才恢复了一点力气。她柔声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无法把持自己,过去的十六年,你没有再给过我一个清晰的回忆,明天你又要离去,这吻就算是我看不到你的日子里你刻在我身体上的印记。
我对不起小静,我只能请她原谅我的自私,就此一次,一次也就够了,我不会也不敢再奢求什么。你一路珍重。“
楚江月真情的表露让曾益民无法自已,也打碎了他男人的刚强,眼中泛起两点泪光,他为自己感到羞愧,因为他无法再真正给予楚江月全心全意的爱,他的行为却深深伤害到彼此,让彼此不能取舍,那么这种爱势必会给他们甚至他们的亲人带来更大的伤害。
曾益民恨了狠心,转身对楚江月说道:“不是你的错,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又一次伤害到你。请你原谅我。我走了,你多保重。”说完曾益民不敢再看楚江月哀怨的目光,转身离去。
第二天的早晨,曾益民早早起身,整理行囊,拿起旅行包,赶到了省委组织部,蒋成已经等候在那里,一切都已准备好了。蒋成打郝明泽的电话请示,郝明泽叫他们这就过去与自己会合,然后就动身。
蒋成叫办公室电话通知了南江市委市政府自己这边的行程,然后和曾益民一起驱车前往省委与郝明泽会合。
车队一行共三辆车,前面一辆是几名随行人员,郝明泽的专车在中间,蒋成与曾益民共乘一辆在后面,没有警车开道,悄然地向南江一路进发。南江离徽州三百余里,全程高速,行程大约两个半小时,车队在离南江高速路口大约十多分钟的时候,蒋成接到前车上随行人员打来的电话,说南江市市委书记汪海洋携一干人的在高速路出口处迎接郝秘书长一行。
车子很快就到了高速路出口,透过车窗,曾益民看见四五辆车子在路边等候,车子旁边站着几个人,为首一人,前顶已秃,身形微胖,个头也不高,身着黑色西装,打着蓝白相间的斜纹领带,曾益民见过汪海洋,认得是他。郝明泽一行车队缓缓在路边停下,郝明泽精神抖擞的下了车,汪海洋看到郝明泽,赶紧上前,双手握住郝明泽的右手说道:“欢迎领导莅临南江指导工作,并为南江送了一位年轻有为的市长,我们南江人们非常感激,领导一路辛苦。”
郝明泽淡然一笑:“谈不上辛苦,有劳海洋同志亲自来接。”说着将手轻轻抖动了两下,神色从容自然。
汪海洋又来到蒋成的面前与他握手:“蒋部长辛苦。”
蒋成哈哈一笑,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寒暄了两句,依次再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