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海哥哥,你可还记得我吗?我是花家花岄,幼年之时,曾同你一起生活了三月有余。¢秒=章?&节?°小@^说???网ee? 1#已*?:发=?布?@÷最_新@?·章·节+那时候,家族之中,我们脾气最是相合,于是双亲便为我们做主,定下了娃娃亲,还有这琳琅佩做信物。”
说着,花岄含羞,手忙脚乱地从腰际拿出了琳琅佩,生怕眼前的岑海已经忘记了自己。
墨修看着花岄手中玲珑剔透的玉佩,仿佛是看到了一件大麻烦。
轻皱着眉头,墨修夺过花岄手中的玉佩,一把扔进了溪流之中,满意地看着空中划过的弧度,笑道:“现在琳琅佩没有了,你我的婚事就此作罢。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好好回你的花家,做你的大小姐吧!”
花岄看着身旁笑得轻松的墨修,又望向湍流的溪水,一下子泪流满面。
墨修不忍,仍转身佯作无谓之态,想让花岄放弃她与岑海这门不可能的婚事。
可花岄气急,见墨修不理会,便决然跳下了马车,朝着溪水中央走去。
“花岄姑娘要去水中找那琳琅佩,你快去阻止她呀!”夕颜眼看着幻境中花岄娇弱如蒲柳,却义无反顾地走进了溪水中,不由自主地替墨修着急。
墨修看着幻境中的花岄,像是失了魂。幻想姬 罪薪璋踕更欣哙“我怎么阻止得了她?花岄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脾气却格外的倔。”
“当时我担心她有危险,只好跟着她跑进了溪水里,想要将她带回来。可她一次次甩开我,拼了命般,一定要找到那块琳琅佩,从黄昏到黑夜。我迫不得已,潜入溪水中,找到琳琅佩,将信物重新还给了她。”
“那日以后,她染了风寒。我只好先将她带到了青河镇的县衙中,请了一位凡间大夫为她医治。”
墨修说罢,夕颜眼前的风景再次轮转。
“这就是百余年前的青河镇?”夕颜怂怂地闪身避过县衙门前的蜘蛛网,有些嫌弃。
墨修点点头,跨步走了进去。
这个地方,他本是永远不愿再看一眼的。
几番辗转,夕颜跟随墨修来到了县衙的后厢房。
与县衙的门庭不同,后厢房被收拾过,干净雅致。
“岑海哥哥,你回来啦!”
花岄的腰间仍旧带着琳琅佩,看到墨修回家,显得十分欢喜。
可看到花岄的下一刻,幻境中的墨修便重伤昏迷,倒在了花岄的身前。
“那时,我急切地想要完成岑海的遗愿,所以随意将花岄托付给那位大夫,独自去了京都,寻找岑海的仇人——当朝的大司马。/嗖′嗖`晓?税·徃\ \已-发+布!罪-鑫,璋,踕·”
墨修开口解释道。
“不幸,我技不如人。当朝大司马身边的那位仙妖实在厉害,我被困在她的术法里,拼尽全力,却也只是一线逃生。”
“我自以为,花岄醒来后,寻不到我,也就不会这样执着。可我离开了整整三月,回到青河镇时,她却仍等在那里。”
墨修下意识地想要触摸面前笑容洋溢的姑娘,泡影涣散的同时,又后知后觉地缩回了手。
“我重伤昏迷了十天有余。昏迷的前三天,我的耳边满是医师大夫的叹息之音,之后便变得安安静静。可我却感知的到岄儿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时时探测着我的鼻息,慢慢将水渡入我的口中。”
“在我一生之中受伤最重,最难熬的那段时间,岄儿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为了不让那个执拗的傻姑娘失望,我慢慢撑了过来,但毕生的法力却失了大半。”
“你知道吗?”墨修转身走回了夕颜身侧,他的眼底荡漾着极尽温柔,又满是彻骨的心碎。
“我本向往天地之间逍遥又自在的生活,不懂得人间的感情,更难以理解那时岄儿的坚持。可当我醒来,看到她喜悦的模样,我却莫名其妙地想要留在她的身边,我不忍心见她失望,更不愿她流泪。”
“其实,岄儿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她有两个小酒窝,平素不觉什么,可当她笑起来,那两颗小酒窝就仿佛一缕盈入人心的暖阳,美好地让人忘记一切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