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石破天惊的指控,不仅让许家人如遭雷击,更将匆匆赶来试图为许文杰开脱的村长等人彻底镇住。~比!奇′中^文+网` ?更!新,最*全¢
霍承疆固然可怕,但山高皇帝远,许家才是盘踞多年的地头蛇。
村长两边和稀泥赌一把,看看柳绯烟在霍承疆是啥样分量,万没想到一来,就听到了这么惊天动地一句话。
许天茂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抽搐,随后嘲讽道:
“告我许家?笑话!我许家行得正坐得端,何罪之有?柳绯烟,你年纪轻轻,编故事的本事倒不小!”
柳绯烟精致的面容不见丝毫怯意,唯馀冰霜般的肃杀:
“许天茂,你的来时路,当真忘得一干二净了?”她声音不高,却极具穿透力:“
张家待你恩同再造,收留你,教你识字,还把亲闺女嫁给你!
可你呢?一把火将张家老小九口全部烧死,只为吞没张家准备上缴国库的黄金!沾着张家雪的黄金,你也不怕半夜里被人索命!”
“你,,,,你血口喷人!”朱碧兰尖声厉叫,面容因愤怒和恐惧扭曲,“贱人!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你一个黄毛丫头知道什么?
分明是攀上了厉害的就造谣生事!李队长,你看看,仗势欺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霍承疆半掀眼帘,语气漠然:“急什么?若是假的,你男人自然清白;若是真的,”
他唇角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弧度:“没了男人,和情夫共享家产,不好吗?”
“你!”朱碧兰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姓霍的说话太难听了。^w\a.n\o¨p+e~n¨.?c-o!m!
许天茂额角渗出细密冷汗,心脏狂跳。二十五年前的秘密她怎么会知道?
张家明明死绝了!
不可能!
他强压下翻涌的惊涛骇浪,挤出镇定的笑容:“柳绯烟,你挺会变故事的。可惜,法庭只认证据,不是胡编乱造就可以的!”
他转头望着李队长,试图寻求支持。
李队长面色凝重如铁,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柳绯烟:
“柳绯烟同志,你说许站长杀人灭口,可有证据?”
柳绯烟神色从容,那份超越年龄的沉稳,跟那略显稚气的小脸颇有些违和:“证据?当然有了,但许站长的罪行,远不止这一桩!”
她话锋一转,字字如刀,“其二,你利用粮站站长职权,私卖各村公粮,贪污挪用提留款,中饱私囊,金额高达五万之多!”
“五万?!”田村长失声惊呼,腿脚发软。?s-o·s^o¢x!s!w*.*c·o+m+乡里吃点提留是常事,可这个数目简直是鲸吞!
许天茂瞳孔猛缩,脸色控制不住地变了变,眼中杀机毕露:
“一派胡言!有本事就叫粮站的会计来跟我对质!”
“说完你家许站长的事,我还没说朱主任你的事呢!
朱主任作为计生办主任,你好大的威风啊,上面不许公职人员二胎指标,农村人是三胎!
可你朱主任为了政绩一刀切,完全无视上面政策方针,强行制定指标,规定每个村,一年只许出生多少个婴儿。
把人家多年不孕,求医问药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强行给人打掉。
还有许多已经出生的孩子,强行给人家扔粪坑里溺死,你朱碧兰干的事,简直是丧心病狂天理不容!”
李队长脸色一变,看向朱碧兰的目光带了几分审视。
身为县公安局的大队长,对各地计生开展工作还是有所耳闻的,但像朱碧兰这么极端的,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朱碧兰丝毫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问题:“我身为计生办主任,一切依法办事,这有什么问题,你少拿这些来唬我!
柳绯烟,你再是会编故事,拿不出证据,你一样是个死!”
柳绯烟轻笑出声,有恃无恐的笑声让朱碧兰心底不安:
“朱碧兰,你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不就是仗着你那儿媳妇的大伯,县政府那位张主任么!
你跟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