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分不多,能换到手的口粮少得可怜。
她那时候才9岁,胆子大得没边,经常去山里套兔子抓蛇改善生活,无意中被他给碰上,威逼利诱也要分他一半。
迫于无奈,一大一小两人组成了临时猎食小组。
他个儿高,力气也大她很多,只是没她熟悉地形,清楚山里野物出没痕迹,两人合作之下,补齐彼此短板,捕猎比她平日里倒是要容易得多。
那段时间,生活得到改善,她个头都跟着窜了一截。
两人相处了一阵,倒是处出了几分革命友谊,她便找了村里的赤脚大夫,给他把脉开了药。
自己采药,给他又是敷又是熬的,养了小半年,才把他身上的脓疮红疹消下去。
还没等他身体完全好起来,这人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当时说啥的都有,有人说他受不了乡下苦日子跑了。
有人说他家里成分不好是黑五类,估计问题太严重,抓他回去审问了。
传得更多的是,说他少年冲动,偷看村里小媳妇洗澡,被小红兵给抓去枪毙了。
柳绯烟不信他是那样的人,倒是惆怅少了个一起猎食的帮手,慢慢的,就把这事给忘了。
十年!
她已经从一个小孩子,长成了大姑娘。
而他,也从一个瘦弱的少年,长成了参天擎木,须得她抬头,才能与他对视。
漫长的时间,改变了太多,唯一不变的,就他那张嘴,还是一开口就能噎死人。
她一直以为,他们的缘分是从前世他残疾之后开始的,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了牵绊。
“不是那样的人?”她沉浸在回忆中,没意识到他突然靠近,近得她能清淅感知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
“你才认识我多久,不是那样的人,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修长的手指,卷起她耳畔散落的碎发,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柳绯烟心一紧,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背抵在了桐树上,退无可退!
她不喜欢男人靠得太近,尤其是以这样一种侵略之态将她整个身影笼罩。
她脑子飞快转动,克制着内心想要将他推开的冲动,努力绽开一个明媚笑容看向他:
“不管别人怎么说,小沉哥哥,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好人!”
“好人?”他轻笑一声,刚想靠近,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绯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