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守着姑娘,不然若是只有我一人,琥珀真不知如何是好。”
顾含烟扫了眼屋里,没见到沈御。
琥珀说,“早上公子看姑娘不发热了,便出去了,前几日,都是在这儿守着的呢……”
后面的话,琥珀都不敢说。
她以为,便是寻常百姓家中,都没多少夫君,会这般守着娘子床前的。
“而且这两日,有人要来,都被公子挡了出去。”
沈御说顾含烟不见人,后院里那些所谓姊妹,谁敢说个不字。
只能吃了闭门羹,灰溜溜走了。
沈御这回的雪中送炭,顾含烟倒是受用。
虽说有她自己刻意笼络的缘故,但她要的是结果,过程并不重要。
只要沈御对着她,确实有些不同,她便能接着演下去。
而这段时日以来,沈御虽然揭穿了她的小心思,却没有发怒,也没有驳斥她。
这对顾含烟来说,是个大好消息。
因着有这准信,顾含烟今日醒过来后,精神头都极好。
午后,趁着时辰好,还由着琥珀伺候,擦洗身子,又在屋里走了几圈,动动腿。
傍晚时分,沈御踏着星辰,到香玉阁来了。
虽说今日知道他待自己确实不同,但前日被沈御那样点破,顾含烟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
尽管他也没给自己一个准信,可无论如何,沈御还会来,就说明还有可能。
墙边烛火摇摇曳曳晃着。
顾含烟见沈御回来,从暖榻上起来,朝他迎过去,“沈公子可用过晚膳了?今日小厨房做了羊肉羹,可要尝尝?”
沈御下意识扫了一眼顾含烟胸前伤口的位置,轻轻颔首。
顾含烟这便招呼琥珀,把饭菜端来。
沈御走到暖榻坐下。
看到书案上的信纸,有些字,写得斜斜歪歪。
不由与她说,“既受了伤,不急这一时半刻,养好些再誊写。”
顾含烟摇摇头,说,“莺莺心里有数,伤口己经不怎么疼了,不过写几个字停一会儿,碍不着事儿。”
沈御拿着写好的纸,在眼下查看。
他自然知道,她这般献殷勤是为着啥,还是因着赎身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