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等事,还有脸求饶?”
贾敬没有再看他的眼睛,只是对着门外,用一种恢复了冰冷威严,却又带着某种沉重仪式感的声音喝道:“贾柯!”
一首守在门外不远处的贾柯垂手肃立:“敬老爷!”
“带上这个……”贾敬用脚尖极其嫌恶地点了点贾珍,“这个孽障!去宗祠!”
贾柯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贾珍回答到:“是!”
“拖着他去!”贾敬的声音斩钉截铁,“让他自己爬不起来,就抬着!必须给我带到祖宗牌位前!”
“是!孙儿遵命!”贾柯叫进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几乎是半抬半拖地将死狗般的贾珍弄了出去。贾珍发出痛苦的呻吟,却无力反抗。
贾敬看着贾珍被拖走,深吸一口气,整了整头上那顶歪斜的道冠,仿佛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
他迈步走出书房,血腥味和狼藉被他抛在身后。
院子里,赖升等一众仆役如同惊弓之鸟,缩在角落。
“赖升!”贾敬的声音在死寂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冰冷。
“奴才在!”赖升连滚带爬地过来跪下。
“你,”
贾敬的目光投向宁国府通往西府的方向,“立刻!亲自去西府!请老太太,请政老爷,请赦老爷,把西府能主事的爷们、太太都请过来!就说……”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就说我贾敬,在宁府宗祠,有关乎贾族存亡绝续的大事,恭请他们移驾!一刻……都不得延误!”
赖升面露难色,嗫嚅道:“老爷,这……这大晚上的,西府那边……”
贾敬怒目而视:“啰嗦什么!照办就是!若误了大事,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