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周围的人群如同煮沸的海水,喧闹拥挤到了极点。′三,叶*屋+ ^免·费¢阅.读+
就在这时,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猛地撕裂了祭坛上空喧嚣的狂欢。
“渔猫部落前来求援,让我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夜空中,一个浑身浴血的飞行兽人正被两个鲛人空中守卫拦截在祭坛外围的光幕边缘。
那兽人一边拼命想突破守卫的阻拦,一边声嘶力竭地朝着祭坛中心吼叫:
“我是渔猫部落的,放我进去!大批流浪兽傍晚冲击了我们部落,我们快撑不住了!”
这凄厉的求救声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祭坛上狂热的气氛凝固了。
“渔猫部落?”
“流浪兽冲击?”
“怎么可能?”
惊疑不定的议论声嗡嗡响起。
祭坛中心,那位手持巨大骨杖的老族长,以及他身边几位话事人,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老族长浑浊但锐利的眼睛死死盯住空中那个浑身是血的渔猫兽人,手中的骨杖重重顿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压制了周围的嘈杂。
“让他过来!”
老族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μ$?最?¥快@
空中守卫立刻放行。
那个飞行兽人几乎是翻滚着摔落在祭坛边缘,他挣扎着爬起来,顾不上满身的伤,踉踉跄跄地冲到老族长面前。
“族长大人,求求您,救救我们部落!傍晚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大群流浪兽,数量太多了,根本数不清!他们还有好几个高阶的兽人,我们快守不住了!族长让我拼死突围,来鲛人部落求援!”
“流浪兽冲击了渔猫部落?”
江念失声惊叫,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她手里的贝壳碗掉在地上,琥珀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站在她身边的伴侣雷泽也是面色凝重,他扶着江念的手臂也有些僵硬。
她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声音带着哭腔:“我的雌母还在部落里,还有阿木和石山,他们都在!”
巨大的恐慌瞬间淹没了她,刚才节日的喜悦荡然无存。
老族长的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疙瘩。
渔猫部落与他们世代交好,是他们在陆地上最重要的盟友之一,也是在鲛人部落的支持下,才从一个弱小的聚居点发展成如今颇具规模的中型部落。
救援是必须的!
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转身,对着祭坛下方几个气息彪悍的鲛人勇士沉声下令:“金鳞,立刻点齐五十名最强的勇士,带上武器和伤药,即刻出发,支援渔猫部落,务必击退流浪兽,保住他们的部落!”
“是,族长!”
那个叫金鳞勇士面容刚毅,立刻领命。′w·a_n\z~h?e*n.g-s¨h`u?.′n/e¨t.
“等等!”
沧溟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扫过祭坛周围不少己经显露出圣浆带来的迷醉和迟钝的族人,又望向漆黑如墨的陆地,最后落回老族长脸上。
“族长。”
沧溟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近处几人能听清,“渔猫部落遇袭的时机太巧了。就在我们祈海节最松懈的时候。而且,袭击者中有高阶存在,这绝非普通流浪兽群能做到。我担心这可能是个陷阱,目标或许是我们鲛人岛。”
老族长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
他摆了摆手,打断了沧溟的话,眼神中透着一股属于海岛霸主的强大自信。
“沧溟,你太谨慎了。”
老族长的声音沉稳有力,“渔猫部落是我们的盟友,遇险求援,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他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我们鲛人岛西面环海,暗礁密布如林,水下更有无数凶猛海兽栖息,那是我们天然的屏障,多少年来,妄图染指我们海岛的敌人,都成了海兽的腹中餐,区区流浪兽,就算他们真敢来,这遍布暗礁的海域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派些精锐去支援渔猫,守住我们的盟友,这才是根本。至于这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祭坛上被圣浆气氛感染的族人和宾客,语气笃定:“有我在,有兽神图腾在,有无数海兽拱卫,翻不了天,金鳞,速去!”
沧溟看着族长那不容置喙的神情,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他了解族长的性格,在这种时候,任何质疑都会被视作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