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声恶气地道:“你不是喜欢那个陶文轩吗?羡慕别人俞良仁有好贤弟吗?”
作为他徐子仪罩着的人,怎么可以比别人逊色,这是他让旺财连夜下山带回来的成衣,布料都是一等一的好料子,估计在陆玉棠的眼里,也分辨出来。-r¢w/z+w¢w\.*n,e·t_
海棠又怎么会真的不知道,她瞧着徐子仪这不耐烦的模样,这是恼羞成怒了?
她收拾好礼盒,笑道:“我这不是有徐兄这样的好兄长吗?那俞良仁如何能够给我相比?”
若是旁人听来,恐怕会误会海棠虚荣贪婪,趋炎附势,但是这话对徐子仪却十分受用,他沉着的脸色一下明亮了起来。
没有什么比自己在意的人知道自己的心意更让人高兴,徐子仪道:“若是你喜欢,明日我再让旺财下山买一些,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还差一件蓝色的,和徐兄身上这件衣衫颜色一模一样便好,还有脚上的鞋子,也要帮我带几双。”
海棠一点也不客气,若是她没有猜错,以后和这个人的牵扯多了,不差这点钱。.E`Z,暁^税!枉. `哽+薪!罪-哙,她本身也不差钱,只能以后从别的方面补回来了。
两个人之间微妙而僵硬的氛围散了,又是同窗好友了,只是徐子仪似乎更喜欢时不时盯着她,给她买些东西打扮她。
却说俞良仁那边,不知道和陶文轩说了什么,让对方渐渐远离了海棠,不再天天见面。有时候,在食堂遇见了,陶文轩也是远远的就躲开了。
海棠心知肚明,以俞良仁这样的“君子”肯定不会说她的坏话,无非是在她的性取向上做文章,让陶文萱以为自己喜欢她。
而陶文萱是隐瞒身份求学的,她肯定不想被拆穿女子身份,那么就要避开海棠的示好,以免被她发现女子身份。
一连躲了几个月,陶文萱见到海棠都没有动作,以为俞良仁误会了。她心里还是有几分犹豫,又不想一直忐忑不安,便寻了个机会约了海棠一见。
下午就是骑术课,先生们安排书院的学子去山上打猎,谁猎到的猎物多谁就是胜者。这便是个好时机,陶文萱就约了这个时间点,到时候往丛林里一钻,他们想说些秘密,其他人也不知道。-我^得¢书\城. !醉*新`章/结^庚¨薪`筷^
时下的君子六艺俱全,骑射只是其中的基本功,原主陆海棠会,海棠也会,她挑选了一匹骏马,就一马当先先入了深林里。
深林里烟雾缭绕,处处翠绿,偶尔有鸟鸣叫声,越发显得空山幽寂,是个享受森林浴的好地方。
但是今日他们这群学子练习骑术,惊扰了深山的静谧。
奔跑的雪白的兔子,双腿一蹬,蹦出老远,惊扰了杂木丛中的野鸡,又是一阵扑腾。活泼的獐子、野鹿,从身边呼啸而过,躲得远远的。
海棠拉着缰绳,身下的骏马很通灵性,缓步踢踏着马蹄,嘴巴里咀嚼着青草,慢悠悠的,随了主人的性子。
身后一阵急切的马蹄声响起,海棠微微侧首,就见到身边立着个熟悉的男人,弯弓射箭,正对准着一只野兔子。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挖坑算计他们的程文,几个月没见,倒是沉稳了许多。
程文冷冷地瞥了一眼海棠,对准野兔的箭矢方向一转,直面对着海棠,不过三丈远的距离,他道:“你猜我敢松弦吗?”
“还用猜吗?你程大郎君有什么不敢的?”
这个人为非作歹的事情不少,前有挖坑阻拦学子,后有乱箭射死她,也不算什么稀奇。以他程家的风光,程文只需要哭诉求饶,自会有人替他善后。当然,这个前提必须是海棠真的是贫穷学子,而不是陆氏之女。
海棠见到这个人神色得意,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不会这么做的。”
得意洋洋的表情一僵,程文转瞬间发现自己被海棠带跑了,有几分恼羞成怒,道:“你说不会就不会,凭什么?”
“当然是凭……”
陶文萱刚刚驾着温顺的小马到来,就见到两个人针锋相对的一幕,更令她心惊的是程文对着同窗利箭相向,大喝一声,“程文,你在做什么?我要告诉老师去,你想杀陆玉棠。”
占了上风的海棠俏皮地眨眨眼,低声道:“你身后的来人。”
若不是约定陶文萱的时间快到了,海棠早就弯弓搭箭给这个张狂的少年教训了,真当她前世战场是白混的吗?
程文微微眯了眯眼,看了看两个人,收回了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