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我猛然惊醒,拓拔烈的指责之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久久不去。窗栊外,风摇树影,严秋杀气重,我半坐起身,抱膝蜷在床角,心里默默算起账来。记得当时还特意关照过户部,我一年的月例不算多,造像之事需量力而行,量入为出。如今这尊佛像光是民力就耗费三年,我捐出来的那点钱,单单人工一项就不够支付。若是底下的官员因我做出欺下瞒上,盘剥百姓的事情,我又何面目与拓拔烈交代?
夜深人静,忧患俱来,我再难以入睡,借着中庭透射的月光起身点灯,却不小心踢翻了床榻边的熏鸭。正在外间当值的香祖披着外衣,秉烛来看,脸上还有挥之不去的倦意:“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我没作声,摇了摇头,枯坐在案前。她揉了揉眼睛,又点燃几盏鱼灯,屋子里亮堂起来,我心里才稍感舒适。她扶起倒地的香炉,替我取来罩衫,然后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铺纸磨墨,大约是在好奇,怎么深更半夜的,忽然起了画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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