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盅,揭盖喝了一口,然后就抬头问话。木犀嗫嚅着嘴,看她憋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回了什么。
我扭头去看香祖,见她正抻着脖子往外间窥,我咳嗽一声,她才笑嘻嘻缩回来,正色言道:“勤俭立邦,骄奢破国……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嗯……什么艰难来着?”一听便知她在学拓拔烈的口气。她复又吐舌笑道:“皇上舍不得说夫人,夫人剩下的,都是皇上吃完的,可哪回不是我们挨得骂啊。皇上近来烦心的事情多,夫人就当心疼心疼我们吧……”
看她那副谄媚的样子,告了多大的秘,又立了多大的功似的。我睐她一眼,也跟着勾了下嘴角。想起在乌衣巷里的日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作下的习惯,只记得有一回去石宗山府上做客,因他家的点心精致,贪吃了几口,还被六叔责怪丢了他的颜面。虽说早已不是什么世家小姐,可一路行来,倒也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不知物力维艰,也就忽略了细谨之处。拓拔烈在丁忧期间,无论公务多么繁迫,照样日食一粥,素服寝于地。作为皇帝,尚且慎独如此,我将来又有何立场去指摘那些户部的官员,掌管一国的财政?我暗自汗颜,尽管他从来没有因此责怪过我,但他一扫天下之时,我起码也该替他扫清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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