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笑话你。/零~点!看¨书^ *芜,错\内′容?只是觉得有些想念罢了。”林诗上前两步,走到桌案前头,仔仔细细瞧了一圈,“我自小资质平庸,学什么都比旁人慢些。三皇妹入学之前,还不觉什么,等她读文习字之后,我和二皇妹也愈发显得蠢笨。那个时候我年纪小,不知道天高地厚,没想到自己竟能被人比下去。因此心中愤懑,自怜自伤,甚至一度破罐子破摔,不想再读一个字。”
“然后呢?”齐承墨很惊讶,他自小兄弟众多,从来也显不出他来,自然也不知道那最打眼的皇子发现自己技不如人的时候,是如何的天塌地陷。
“然后太傅就告诉我,说有一位圣贤,曾经写下几句话来。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林诗转过头,看向齐承墨,“若我所记不错,似乎是出于贵国先贤之口。如今再读,亦是心神激荡,备受警醒。”
“殿下盛赞了。”齐承墨望着林诗,觉得自己的也心神激荡,不能自已。.k¨a*n′s~h¨u+q+u′n?.¢c,o?m/
红豆
林诗在齐承墨的侧殿呆了不过半个时辰,但出来之后,满东宫的人都在说,太女与陈国皇子的感情好,两个人总是黏在一处,分都分不开。这些话传到红柳耳朵里,只让她越发的焦躁烦闷。太女与那陈国皇子如何她半点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上京,离开这些是非,哪怕不再为官,只做个乡野民妇,耕田教书也好。
红柳看了两行厨房的采买账目,见上头又出现了长安君遣人留下的暗记,愈发觉得头疼。事儿明明都是长安君做的,但查出的证据却桩桩件件都与二皇女有关,谁也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是他的主意,还是太女的设计。现在这个时候,他不安安分分地在宫中待着,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竟然还联系自己。真是愈发不知死活。
但红柳又不能不去。太女也想知道长安君到底要干什么。她已经得罪了一头,不能再得罪另一头了。
红柳打定主意,第二天一早就出了东宫。·w*o*d*e_s,h!u-c/h?e+n?g,.!n*e^t\清早的时候商户还没有起来,但禁军和衙役已经开始在四处戒备,尤其是通往白塔的路上,早早就禁了车马,免得撞挡了路,撞伤了行人。
与红柳相约的一处点心铺子在东宫与白塔的中间,并不在最宽的那一条街上。大早上的,门口虽然挂了旗,但人并不多,连活计都无精打采,看起来生意做得并不好。
“殿下不在?”进了后堂,红柳才发现,对面只有一个长安君的长随,和暗号上说的并不一样,立时便皱了眉头。
“殿下自然在宫中。况且依着您的身份,也未必值得殿下拨冗。”长随关了门,掏出一个密密麻麻的布来,递给红柳,“这是二皇女的练兵场,就在城外西郊平凹的一处林子里。平常这个地方借着行商的名头,旁人不知是二皇女的练兵场,因此也算隐蔽。殿下特意传出话来,这事儿要悄悄透给太女知道,尤其不能漏了咱们殿下的身份。”
“这倒是好说。不过,现在二皇女本就在牢里,多一项罪名还是少一项罪名,都差不了太多。”红柳伸手接了布,心底十分不开心。当初卫卿扭送那奸细的时候,她就有兔死狐悲之感,不过幸好那奸细也不知道自己,倒是没有牵连。可这一趟趟的,真是让人厌倦。
“二皇女意图造反,你不知道?”那长随上下打量了红柳一眼,讥笑出声,“看来您在太女身边也算不上得宠,太女已经叫人日夜盯着二皇女了,不过还差点火候。这剩下的柴火,还得咱们殿下给她递上去。”
“殿下不是一向支持二皇女么?”红柳说完这话,便觉失口,立时又道,“倒是我多嘴了。你回去请殿下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叫太女看见这图的。而且叫她查不清来处。”
“你办事,殿下向来放心。”长随点了点头,站在窗边,低头扫了眼逐渐热闹起来的集市,立时发现其中有个身影很是熟悉,“你们太女也出宫了?”
红柳并不贴身服侍,府上所辖也多是杂活,也可没听说太女要摆驾出宫的事儿。突然听说她在左近,心底就是一沉。就算太女早知道自己和长安君有牵连,可知道是一回事,但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若因此对自己更生嫌隙,对她日后也没什么好处。
红柳撑着心走到窗旁,避着身子悄悄往下看。果然,就见太女换了一身常服,宽袖博冠,带着东宫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