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棕白色牛耳的轮廓,发梢的斑点像是融化在晨光里的巧克力碎。.0/0·小\说!网/ ^首,发¨
从换衣间出来, 胡墨一身笔挺的黑底白纹制服,紫玛瑙耳坠在左耳熠熠生辉。
坐在饭桌上, 他漫不经心地用筷子戳破水饺薄皮, 鲜美的汤汁立刻溢了出来——皮薄馅大, 正是他喜欢的火候。
毫无疑问, 很好吃。
虽然只吃了两顿,但是胡墨甚至觉得, 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东西是韩耐做不好的。
人啊, 在这样混乱的世界中找到了一处安宁之地, 总是难免依赖。
饭菜的香味,阳光的温暖,家里有另一个会做饭的人, 会等着, 会陪着。
吃完之后,胡墨推开椅子起身,指尖习惯性抚上耳垂时突然一顿。
右边的耳洞空荡荡的,那里本该有另一枚同款的耳坠——之前他随手摘下来,给了某个奶牛男人。
都已经走到玄关了,胡墨眯起紫眸,突然改变主意折返。′k?a·n?s?h`u/b`o_y,.,c~o-m·
那边,韩耐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走出厨房, 刚在餐桌前坐下,突然感到耳尖一疼——胡墨不知何时折返,正用指尖揪着他敏感的牛耳朵。
“我的耳环呢?”
胡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戴?”
韩耐放下筷子,棕色的眼眸里漾着温和的困惑:“我没有耳洞。”
因为没耳洞,所以当然戴不了耳环。
胡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就往楼上走:
“等着。”
他的靴子踩在楼梯上发出急促的声响,不一会儿就拿着个崭新的银色打孔器回来了,金属表面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那现在打。”
他不由分说地命令道,却又在触及韩耐温顺的目光时,鬼使神差地补充,
“....要是怕疼,我让人送耳夹转换器来。”
此刻的胡墨完全把韩耐圈进了自己的领地里,所以更加迫不及待的希望为对方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s·h`u*w-u-k+a*n¢.`c?o?m!
闻言,韩耐的牛耳无意识地抖了抖。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完好的耳垂,指腹擦过柔软的绒毛,脸上露出近乎沉思的表情。
这一瞬间,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
最终韩耐笑了笑,轻轻点头,将早餐往旁边推了推,
“那现在打吧。”
他仰起脸,似乎毫不设防。
胡墨的指尖突然有些发烫。
他慢慢地扯过韩耐的耳朵,却在消毒时放轻了动作。
当冰冷的穿孔器贴上温热的右侧耳垂时,他看见韩耐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但自始至终,这个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也没有拒绝胡墨的任性。
此刻。
窗外忽然下起了雨。
细密的雨丝敲打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室内的光线顿时暗了几分,只有餐桌上的吊灯投下一圈暖黄的光晕。
胡墨按下打孔器的瞬间,韩耐的牛耳本能地抖了抖。
一滴鲜红的血珠立刻从柔软的耳垂渗出,在棕白色的绒毛上格外刺目。
胡墨皱起眉,下意识用消毒棉签按住伤口,动作却比平时处理自己伤口时轻柔得多。
“别动。”
他低声说,却看见韩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安静地垂着眼睫,任由他摆弄。
雨声渐大,水珠顺着窗玻璃蜿蜒而下,像是无数透明的思绪在游走。
胡墨把耳环挂到了韩耐的右耳。
紫玛瑙坠子在韩耐耳际轻轻晃动。
胡墨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触碰到那枚还带着体温的耳环,冰凉的宝石在他指腹下打了个转。
他又碰了碰自己左耳上面的耳环。
雨声渐密,水珠在窗玻璃上蜿蜒成朦胧的河流。
两枚本该成对的紫玛瑙,此刻分别悬在两个人的耳垂上,在昏暗的室内泛着晶莹的光。
胡墨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韩耐耳后的绒毛,那里的皮肤温热柔软。
韩耐:“......”
韩耐觉得有点痒,但也没有躲开。
胡墨的手指在韩耐耳垂上流连了片刻,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我要出门了...你别乱跑。”
窗外的雨声渐密,衬得胡墨的声线愈发清晰,
“我四点回来,带你去基地夜市逛一逛,也可以再去一趟超市,如果你有想要的东西的话。”
他说得那样理所当然,把韩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