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到苏黎抬手动作的瞬间就能够确定他要以哪种角度射击。\k*s^w/x.s,w?.`c.o/m~
拉保险,上膛,弹壳撞击的声音仿佛响在温述的脑子里,温述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听得如此清晰。
在这一瞬间,温述想出的破招方法简单粗暴——擒贼先擒王。他要抢先卸下苏黎的手腕,然后夺枪挟持,在这期间,其余人最好有把握将他一枪射杀,否则局势将彻底由他掌控。
就在苏黎举枪的下一秒,温述正推掌由下至上,将要撞上苏黎的手腕,然而苏黎突然脱手,在温述震惊的目光中,他手中的手枪滑落,重重摔在地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苏黎突然一把抓住温述的袖子,用力一扯。温述被带得身体前倾,几乎与苏黎鼻尖相贴,呼吸交融。
温述瞳孔轻颤,不解地看着苏黎。
他可以痛斥他,辱骂他,殴打他,但实在不应该在他面前丢下武器……
一枪之隔,炮火轰鸣,机枪扫射的声音不绝于耳。,6?1+看+书?网′ \首!发,
双唇仅仅轻擦了一下,带来羽毛濡湿的触感,又转瞬即逝。若不是温述对上了苏黎漆黑的双眸,他几乎以为这只是个错觉。
那眼神中的痛苦、悲伤、压抑,几乎要撕裂他冷静自持的面具,如一颗石子砸向冰面,顷刻间冰层如蛛网般层层碎裂,支离分解。
温述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摸了摸嘴唇,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面前的苏黎捡起来枪,唇边扬起一抹自嘲的幅度,“你刚才以为我会开枪。”
看着苏黎无法掩饰的受伤眼神,温述突然明白了,苏黎从最开始,就没有想过伤害自己,他只是想要试探,自己对他的信任。
然而自与真岛咲臣的谈话之后,温述已经失去了对任何人的信任。他不得不抱着最大的恶意,审视身边接近自己的所有人,所有人接近自己,可能都是早有预谋。
他本就活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中。
“够了!”
一道男声打断对峙。`l~u¢o′q¨z,w_..c+o/m~
所有人扭头看去,唯独韩添的表情尤其凝重。
临巍从一开始就在,没有藏匿气息,但一直待在暗处。他从阴影处走出,迷彩从胸膛到手臂都被鲜血染透。
但这不是他的血。
温述看见他们,轻轻一笑,“风沐瑶呢?”
临巍脸色不善,“你明知故问。”
他们当时刚冲进房间,检查真岛咲臣的情况,结果就被藏在房顶的温述打了个猝不及防,风沐瑶被一击割喉。
这本是致命伤,但温述显然提前计算过角度的力道,刺入的深度既能让风沐瑶丧失行动力,又不至于让她瞬间毙命。而临巍要对性命垂危的风沐瑶采取急救,放弃了追上温述的机会。
直到现在,风沐瑶仍未从昏迷中苏醒。
“来报仇的?”
听见温述的话,临巍表情更臭了,“你已经手下留情了。”
如果温述愿意,当时完全可以将风沐瑶的整颗头割下来。
温述却摇头,云淡风轻道:“在那种情况下,重伤她比杀死她有用,风沐瑶一死,你一定会不顾一切代价为她复仇,但如果只是重伤,你一定会选择救她,而不是来追我。”
临巍眼看要压制不住精神力,兽形的影子与他重叠,苏黎立即按住了他,警告道:“现在打起来,你是想让外面那群家伙坐收渔翁之利吗?”
临巍脸色依旧阴沉,冷笑道:“你以为我刚才没看见?你想放他走是不是,你tm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对他什么意思?!”
剑拔弩张之际,一直在看热闹的南风巽却吹了一个轻佻的口哨。
“也不看看什么场合,你俩可别掐了。”
临巍和苏黎都有些尴尬,只能暂且收敛了高级哨兵的威压。
温述抬头,看向抱着双臂,堵在门前的高大身影。
男人不知何时叼了一根烟,用虎牙咬着滤嘴,与温述对视,他长长地吐出一口烟气,白色的烟雾笼罩了他半张脸,深邃的轮廓在烟雾后若隐若现,他道:“温述,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叛逃是早有预谋,还是迫不得已?”
温述沉默地不作声。
几秒过后,就连临巍的表情也有所松动,“到底怎么回事?”
愤怒归愤怒,他相信温述没有理由突然做出袭击同伴的举动。
摸清了这些情况的阮凝冰看向在场唯一可能知道前因后果的人,“韩导,你总该知道为什么吧?”
韩添立即摊了摊手,抬头看天花板,“我可能过度惊吓失忆了,所以什么也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