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估算了一番高度后,将凳子在柴禾上架好,然后后退一截距离,试图以跑酷的方式从将近三米五的围墙上翻过去。!2,y,u,e¨d\u..-c.o?m!
他计算的角度和踩踏的位置倒是刚刚好,在椅背上蹬了一脚跃起后单手刚好攀上围墙顶端,但就在单手按上去那一刻,剧痛自掌心袭来,疼得他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手。
脚下被蹬松散的柴禾和凳子一起散了一地,宴明的后脑勺撞在了地面上,疼得他眼冒金星。
他意识里的银色小光球惊呆了:【鹤卿他这些年是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
大理寺防守的那般严密就不说了,毕竟是官府重地,但自家一处不怎么居住的院子,有必要也看这么严实吗?
宴明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抬起手看了眼自己正汩汩往外冒血的伤口,根据形状判断出了罪魁祸首的真面目:“铁蒺藜。”
铁蒺藜常用来在要道上阻碍敌人军马,做得粗壮锋利,但他没想到延福巷这间旧居里,墙上竟然会镶嵌缩小版的铁蒺藜。.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这些迷你铁蒺藜应该是向外镶嵌的,展示的同时也为了震慑宵小,所以从内部看不见,昨天黑灯瞎火他又困得快昏厥,脚没碰到围墙顶端,自然也没发现。
右手的伤加上左臂的伤,算是双伤临门,可喜可贺。
【我记得你带了药的,快起来包扎一下!】系统催促道,【不能一直这么流血啊!】
宿主现在又没有套装在身,痛感可是实打实的,一点都没被削弱。
“我有点晕,先缓缓。”宴明刚半撑起身体就感觉眼前发黑,明显是刚刚摔狠了,“也不知道那些铁蒺藜生没生锈,这里可没破伤风......”
【你快———】系统20863还想再催,但机械音突兀地戛然而止,过了一秒,它一种很古怪的语气说,【完啦,我们完蛋啦~】
宴明:[?]
他在意识里给20863叩了个问号。′x-i\n_t/i·a!n~x`i?x_s-..c_o!m?
【鹤卿就在门外。】它说。
宴明头也不晕了手也不疼了,一骨碌起身就想藏起来:“预测一下他还有多久进来!”
20863:【二———】
宴明:[两分钟?]
20863:【......一。】
“吱呀———”
身后传来无比清晰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这所一进的院子很小,也没有什么壁影之类的设计,推开宅门,空地之后便是正房,只需稍稍往侧面走上几步,便能看清耳房旁的角落,可谓一览无余。
脚步声伴随着推门声,宴明僵在这个狭小的地方,看着脚下散落的柴禾,无处藏身的同时生出一种“我命休矣”的绝望来。
“你是谁?”他听到鹤卿的声音。
宴明背对着他闭了闭眼,转过身来低垂着头,用一种慌乱又结巴的声音解释:
“昨天晚上官兵在城里到处抓人,我害怕被抓到,随便挑了户、挑了户没人的人家便翻墙进来了,我没有偷你的东西,我、我本来准备走的......”
因为低着脑袋,他只能看到鹤卿浅绯的官服下摆和藏在衣摆下的官靴,但有栀子花的味道扑面而来,香得热烈。
今日带回来替换的花,是栀子啊。
宴明知晓自己找的理由漏洞百出,不是他编不出更好的瞎话,而是他在这个微妙的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什么高明的谎话都无法解释得清楚明白。
他已经做好了被送去见官的准备,可惜的是这一次没有被特意关照,牢房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干净整洁了。
鹤卿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他一直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过了好一会儿,宴明眼里出现了一束白色的栀子,仍旧在流血的右手被抓住了手腕。
鹤卿的声音有些哑:“先包扎。”
宴明霍然抬起头,鹤卿却垂下眼眸,避开了和他对视。
*
鹤卿觉得自己疯了。
在察觉到家里好像进了其他人后,他第一时间冲进去查看,却在没几步路后,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背影。
阿玦喜欢在家里飘来飘去,就算强行维持自己和普通人一般无二,细看也有一种飘渺的虚幻感,不似凡间人。
但那背对着他的人影,是正常人的模样。
那个人转过身来,低垂着头,不太看得清眉眼,只能听到结结巴巴的声音———和阿玦并不相似的声音。
他说了一长串话,但那些话语只在耳边打转,鹤卿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