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她是想起了那尊‘庇护’着奎岭村世代的鬼佛。^求′书?帮· .无¨错?内·容,
如今被关押在玉京府,收容级别达到了‘s’的毗那夜迦,在未完全复苏过来的情况下,它的危险级别便已达到了b-,即为可让一座城市陷入瘫痪乃至于全灭的恐怖级别,已经没有人能够想象,倘若有一日当这尊以怪诞笑眼注视着每一个人的鬼佛完全复苏过来,又将是什么样的光景。
啪嗒。
夜深人静的时分,苏巧披着单薄的大衣在殡仪馆前停下了脚步,她看了眼手机上的地址。
徐回住的地方自然不在这里,而是在这青山殡仪馆周边的街道上。
而也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这个第一次与她打交道就是以再惊悚不过的方式邀请她加入灵异总局、行事作风稳中带怂的c区负责人,原来迄今为止都还经营着一间从祖辈手里传下来的仪葬纸扎店,哪怕在着手调查奎岭村的时候也从未放下过,因此在这一带的人口中还算有名。
苏巧很快就沿着地址在街尾找到了一间还亮着微弱灯光的纸扎店。\w¢z-s`x.s¢._c-o/m!
她推门走了进去。
这个店面并不大,可从四周墙上斑驳的痕迹不难看出年代久远,四处都摆放着各种颜色的花圈、香烛,还有各形各色的纸扎人,有夫妻样式也有孩童样式,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无不是涂抹着腮红、表情僵硬,而在这待客厅中,一位木讷阴惨的青年还在低头制作着另一个未成形的纸人。
这人,正是徐回。
在江凌的谋划全盘启动之际,由灵异总局联络员小陈亲口告知她,已经失联了整整一夜,根本联系不上的c区负责人,纸人徐回。
见她到来,徐回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只不过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惨惨的、标准的病态死人脸。
“不坐吗?”
他问了。
可只要是个正常人,在深更半夜来到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方,别说坐了,恐怕是就连一秒钟也不想多待下去。`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苏巧并不惧怕,也并无动作,只是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他。
这就已经表明她的态度了。
纸人徐回见状,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其实也已经猜到与她碰面大概会是这么个情况,但他并未急着第一时间辩解些什么,只是从桌案后面取出了些东西,抛给了她,苏巧看也不看的接了下来,略微一瞥,却见是口味深得她心意的鱿鱼丝,整整一大包。
并且看样子,在徐回的桌案后头似乎还备了不少,只是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备下的。
示好吗?
苏巧并不领情,仍冷冷的看着他。
毕竟要知道,如果她的猜测属实的话,那么这家伙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算是江凌的间接帮凶了,不光是陷入危机的苏妩、吴胖子等人,还有再往前被她提醒要小心江凌这才去着手监视,结果也都遭遇了不测的季正等诸多大瀚市的警力,总的来说今晚这事……可有些大了!
可就在这时。
大厅后面似又传来了不小的动静,有一个胡渣邋遢、穿着松垮睡衣的白发中年人跑了出来,颇有些神经质的左看右看,最终目光定格在了她这个外来人的身上,当即就像是发现了新世界一般指着她,“活过来了,嘿嘿活过来了!娃儿你扎的纸人活过来了,会动!”
很明显,这个中年人有些疯疯癫癫的。
徐回早已见怪不怪,目光阴惨的起身,将不知为何闯了出来的白发中年人安抚住,不让他再伸手指着苏巧,显得他们太无礼了。
“我爸,这里上一任的店主,做了大半辈子的纸人,疯了,莫怪。”
他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句。
“不治治?”
苏巧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按照地区负责人可以动用的资源和人力来说,要医治一个普通人应该不算太难才对。
“治不好了。”
纸人徐回安抚着中年父亲的手几乎是微不可闻的一顿,多少暴露了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么平静,“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到他手上也坚守了大半辈子,结果到了最后却险些把他这一脉闹得家破人亡,他是被吓疯的,同时也可以说是被自己活活逼疯的。”
这番话,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实在太过于庞大了。
很明显,徐回祖上世代都是开仪葬纸扎店的,只不过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却出了不可预料的重大变故,闹了个家破人亡,将他父亲活活逼疯了,至于那变故究竟是什么,其实也不难猜测,约莫就是和这满满一屋子的纸人、又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