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一切之后,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倚靠着床头,看着那被叶小崽子轻轻掩上的房门,似乎已经知道她究竟该怎么做了。,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一夜无话。
次日醒来,一切似乎都还是那般的寻常,她这个老师起了个大早,有些睡眼朦胧的揉着肩颈,“真是,昨天还想说带着你赶赶进度来着,结果怎么一不留神就睡着了……欸,所以你一个人在这里补习了一晚上吗?”
她看到了客厅桌上早已被写得满满当当的练习本、课本。
“嗯。”
阴郁少年如今已是轻车熟路的在准备两人的早餐了,平静低沉的脸色让人看不出丝毫的异常,“老师可能是平时也没怎么休息好,昨天实在是累了吧,看老师昨天睡得那么熟,我就没有叫醒你了。”
“可能是吧。”
苏巧并未戳穿他的小心思,揉着肩颈到餐桌前坐下,然后才想起什么,“对了,我昨天带回来的花呢?”
提及此事,阴郁少年煎鸡蛋的手微不可闻的顿了一顿,旋即恢复平常,“我看客厅里有闲置的花瓶,就帮老师插起来了,放在窗台上了。¢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苏巧笑了,到窗边果不其然的看见了插满娇艳花卉的花瓶,可她很快就发现了花朵上还残存着新鲜露珠,很明显和昨天江凌送的不是同一批。
早就被他换掉了。
“你还会插花呢?”
可她仍是笑意清浅,没去拆穿。
在吃完早餐后,两人就各自出门了,阴郁少年还是照常背着他那已经用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旧书包去了村里的工地,而换上一条知性成熟的教师裙、戴上了黑框眼镜的她则是带着教案独自去了学校,在她的课堂上,属于叶晨的那个位置仍是空着,但班上学生这段时间下来也都习以为常了。
都集体默认了没有这一号人物的存在。
她今天讲的课堂,是关于国内的一段古史,其中提到了在古时赫赫有名的某位贵妃。?y^o?u!s,h/u/l\o^u`./c~o\m/
“老师,那是苏妲己漂亮还是你漂亮呀?”
课间,有一个顶着胖子脸的学生雀跃道。
“当然是她。”
讲台上的苏巧顺着梦境的推动力,郝然失笑。
“哪能啊,那肯定是老师更好看!”
“对,一定是老师更漂亮!”
课间,一片起哄声。
等到下课,苏巧还是如以往般收拾好教案,与同校的几名老师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看学校大门的保安其实也是个老熟人,阴惨惨木讷讷的脸庞,活像是个死人般矗在保安亭里,不得不说是真能起到生人勿进的威慑力了,
“回去了,苏老师。”
这个顶着徐回死人脸的保安用着他那梦里梦外皆是一致的、慢吞吞的死人语调与她打着招呼。
“嗯,先回去了。”
苏老师温和以对,很快推着自行车走了。
到了晚上,叶晨照常回到了这里、轻车熟路的开始帮着处理家务,而她也照常为他补习、好让他能更快的追赶课堂上其他同学的进度,当然每每到了最后她也总会‘毫不起疑’的喝下那杯小崽子亲手递来的热牛奶,而毫不意外的每当她喝完牛奶后不久,就总会开始犯困、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而每当这个时候,把药效巧妙的控制在了合理的范围内的阴郁少年,就总会拿来一件大衣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
然后他就只是趁着老师还在的这段时间,坐在一旁,安静的注视她良久,最为逾越的举止,至多也只停留在匐在她的腿上环抱着她的腰肢、静静的陪在她身边小息片刻,小心翼翼的感受着这份对她浓浓的、本不该有的孺慕与依恋。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天。
或许阴郁少年也为此而心有负罪感,因为处处照顾着他的苏老师越是毫无察觉,对比之下就显得他这个趁人之危的学生越是卑鄙、无耻。
可他却从未想过,分明相同的事情已经一连发生了好几个晚上,可苏老师为何连一点疑心都没有。
梦中尚处在少年时期的他,明显还不具备现实中后来的他那般深沉冷静的城府、以及一针见血的洞察力与布局力。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几天。
期间苏巧从未当面去拆穿过他的小心思,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任他得逞,也只能说好在小崽子时期的叶晨从始至终都没对她这个‘老师’做出过什么过火的举动、并且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可以说是无人知晓,否则她哪怕是知道这不过只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