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

他右脚一踏地面，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

“是！”

战甲的合金靴踏碎地面血痂，战术小队转身没入硝烟之中。

搜救依旧在持续，而他们也见识到了更多的人性之恶。

有把幸存者当“两脚羊”圈养的食人魔；有靠虐杀弱者取乐的“末日艺术家”；以及更多的——像无音帮这样，把女性当“可再生资源”的畜生。

没有审判，也没有辩解。

当电磁弹贯穿这些畜生的眉心时，搜救队员的沉默比枪声更加震耳欲聋。

他们不是法官，而是迟到的送葬人。

作战部没有制止，林寒所在的指挥中心也没有制止。

这些垃圾，连被送上法庭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

从地下停车场走出，与卫生部的工作人员擦身而过，邵锐回头望了一眼，忽然低声自语：

“我们真的很幸运，因为——有人将云山硬生生拽出了末世！”

而此刻，他们会把这份幸运，一寸寸钉进临岩的疮痍里。

……

与此同时——

凌霄岛，居民居住区。

成千上万名居民或通过手机，或通过巨型全息投影观看着临岩市的实况转播。

起初，他们在看到凌霄岛军队的火力碾压时还欢呼鼓掌，有人不由惊叹：“我们实在太强了！”

但随着画面切入城市深层，越来越多地展现出了人性的溃烂、生命的崩塌，那些笑声逐渐寂静下来。

无音帮的狂欢，麻木女子的眼神，老太太沙哑的求饶，变态的笑容……

一幕幕场景映入眼帘，不少人默默红了眼眶。

一位母亲死死捂住孩子眼睛，自己却泣不成声。

理性者沉默，感性者哽咽。

有人当场握紧拳头，首接冲向居民事务管理处提交了志愿支援申请。

“我的异能适合战斗，我不需要战甲，请允许我参与救援。”

“我是心理辅导师，我想申请帮助幸存者做干预。”

“我是……。”

志愿者申请表单如雪崩一般向居民管理处的后台涌入，短短不到半小时，就突破了一万份。

而且更多的申请还在疯狂增加，页面刷新的速度甚至赶不上申请提交的提示音。

居民管理处手足无措，最后只得将这个情况上报。

林寒坐在指挥中心，看着数据面板上的一项项提交信息，静静沉默了片刻。

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的身影，却没有一个人催他，首到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突然笑了。

“同意申请。”

林寒放下手中资料，平静说道，“安排评估机制，有序轮替，不要打乱战场节奏。”

“另，护卫岛3号到8号脱离护航，全部参与本次行动，加快救援速度。”

周凛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阻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