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远了,江晚儿才摇头道:“两位太妃不该这时候过来的。~晓.说·宅, ·庚`新+嶵\全-”
胡太妃抿了口茶:“您多虑了,就算我们不来别人也一样以为我们是您的亲信,左右都会被忌惮,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
江晚儿被她耿直的话逗乐:“现在不是特殊嘛!”
杨太妃叹息了一声:“太后娘娘,您……您这命也太苦了!”
江晚儿捏了颗橘子在手里把玩,道:“命苦么?哀家不觉得啊!”
“难不成真是我们老了?竟是有些理解不了您的想法了!”胡太妃掩口轻笑:“那关于那位涴国太子,您的想法呢?”
江晚儿指节用力,不小心将橘子捏开了一角,苦涩地扯动了一下唇角:“哀家能有什么想法?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哀家多思无益不是?”
两人看她如此坦然有些愣怔。
片刻的寂静后,胡太妃端起茶盏给江晚儿赔罪:“太后娘娘是个明白人,那我也不跟您绕弯子了。确实是家里传了消息进来,让我侧面探听一下您的意思……只是这事儿,我们都觉得实在是太荒唐了!”
江晚儿哂笑。¨丸,夲?神*栈· +嶵?芯/璋′截-更\薪·快!
荒唐么?大齐难道荒唐的事儿还少么?
不过江晚儿还是感谢她的坦诚:“哀家没什么想法,可若是非去不可,哀家只有两个严要求。”
胡太妃坐的笔挺,安静地看着她。
“哀家要自己选择陪嫁的人,另外,哀家需要将所有值钱的嫁妆全部折算成现银!”
江晚儿看着她笑得温婉,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寸土不让的坚决。
她这不是在跟胡太妃讲条件。
是在跟那几位阁老讲条件。
经过一晚上,终于是做决定了?
原来她江晚儿这么值钱!
送走了前来询问她态度的胡、杨两位太妃,江晚儿还没来得及平复一下心情,孙嬷嬷又走了进来,说话有些吞吐:“太后娘娘,嘉宁长公主来了!”
江晚儿:“……”
今儿这是轮番儿来落井下石了?
江晚儿烦躁:“告诉她,哀家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再去福宁宫拜访!”
孙嬷嬷闻言并没有退出去,面色有些难堪:“涴国太子和芮侍卫也在。·w*o*d*e_s,h!u-c/h?e+n?g,.!n*e^t\”
江晚儿:“!”
这霍隼怎么回事?那么多王孙大臣陪他不够耍?
景阳王和几位阁老亲自招待,他把人甩了跑来永慈宫?
“传吧。”
江晚儿有些头疼。
霍隼今日换了绛紫暗纹锦袍,墨色腰带上均匀地点缀这羊脂白玉,米色的云纹锦囊和一块白色玉珏随着他的步幅轻摇。
深邃的五官和挺拔的身材竟然和芮宸这个武将都不相上下,甚至还多了几分上位者的睿智和笃定。
芮宸许是为了接待霍隼也换了一身私服,但原本十分儒雅的白色的圆领锦袍却被他传出了几分邪肆和张扬,和霍隼成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两人一个如收鞘的刀锋,一个如出鞘的宝剑。
但视线扫到江宁,江晚儿差点没笑出声来。
她这是紧张谁呢?霍隼还是芮宸?她这可是第一次见嘉宁脸红成这样子,动作都快同手同脚了。
三人上前给江晚儿见礼。
“咳!”江晚儿清了下嗓子:“三位这是约好了一起过来?太子殿下在大气可还习惯?”
霍隼锐利地盯着她,像审视,又像揣度。
嘉宁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也为了不让芮宸被误会,贸贸然开口:“本宫是在门口恰好遇见涴国太子和芮侍卫,并非和他们二位一起过来的。”
江晚儿弯着眼睛看她:“哦……那不知长公主今日来永慈宫所为何事?”
嘉宁卡壳。
江晚儿眉稍微挑,谅你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说是来给哀家添堵的!
小样儿!找事儿都不会挑时机。
嘉宁余光看了眼芮宸,借着角度瞪了江晚儿一眼。
江晚儿心里偷笑,不过毕竟又外人在场,江晚儿决定给她点儿面子。
“孤只是有事想咨询太后,不知太后能否拨冗?”
江晚儿半垂着眸子,学着连戚稳重的模样和语气:“太子殿下,哀家毕竟是后宫中人,且在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