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瞧见她,万一能瞧见还不得吓死过去。^r-a+n+w-e¨n!z!w′w′.`c_o`m¨
趴在假山后的沈摇星终于看清来人,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他脸上全是汗水,满脸的恐惧让人分不清他是跑出来的汗还是害怕吓出来的冷汗。
他慌不择路,手里紧攥着一支翠色玉簪。
好奇心的驱使下,沈摇星跟在他后面飘着,在确定他看不见自己后更是飘得肆无忌惮,脸直接怼到他手旁边打量那支翠玉簪。
直觉告诉她,少年这般慌张肯定跟这簪子有点关系。
少年跑了很长一段路,直到筋疲力竭摊倒在地上,哪怕到这时他眼里惊俱仍半分不减,死死盯着一路跑来的方向。
沈摇星绕着他飘了一圈,视线同他一起好奇的盯着那个方向。
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他那么害怕。
很快,她听见那条路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很轻很轻,步子交替落在地上让她有一丝怪异感,明明轻得不紧不慢,可步子交替的声响却比一般人要快,像是迈不开大步子才这般。-零-点+墈·书- -庚′芯?醉?快¨
让沈摇星不禁更好奇。
就在少年吓得眼泪汗水混作一体时,一抹黑色的小身影从拐角处走出,他看起来不过才**岁的模样,是一个红唇齿白,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他穿着一身黑色小衣裳,小小年纪气息却格外阴沉,小手拿着一把未出鞘的匕首,没有丝毫亮光的黑瞳像毒蛇一般盯着那张惊恐非常的脸。
少年早已吓得跪倒在地,边哭边磕头,“公子您放过奴罢!看在奴照顾您多年的份上您放过奴一条生路罢!”
男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粉唇微动,哪怕气息再阴沉,举止再像个大人,仍改变不了那稚嫩的奶音:“把玉簪还给本公子。”
少年疯狂摇头,眼泪掉得更凶,“奴不能、不能啊,奴把簪子给您,阁主会杀了奴的!公子求求您发发慈悲,放过奴罢!”
沈摇星看不明白这状况,她盯着男孩的脸,总感觉熟悉得紧,尤其是他眼下那颗小小的泪痣。
她忍不住飘到男孩身边,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看见那小小的身子僵硬了一瞬。-白!马?书!院` *追/蕞-薪′彰?节+
沈摇星抱着手臂,眯着眼睛打量面前的小孩,嗯,不是错觉,这孩子瞧着确实眼熟。
男孩阴郁着白嫩嫩的小脸,不说话也不动作,让伏跪在地上的少年更是怕得直发抖。
“明月,可想清楚了?是杀人夺回玉簪,还是任他拿着你父亲留给你的唯一遗物离开长生阁?”
就在沈摇星陷入自我怀疑时,突如其来的女声让她脑壳“砰”地炸裂,眼睛蓦然瞪大,不可置信的打量面前的小男孩。
所以,他真的是江明月?!
听到女子的声音,小明月阴沉的小脸闪过一丝不符合年龄的阴戾,他拔出匕首缓缓朝少年走去,任少年挣扎哭泣依旧冷血的将匕首刺入他的心口。
那熟练的模样显然不是第一次,沈摇星注意到他握着匕首的小嫩手微微颤抖着,染血的小脸面无表情,夺过少年紧攥手里的翠玉簪。
只是那玉簪刚到他手便被一只大手拿了过去,江鹤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夸奖道:“做得很好。”
江明月垂眸,眼里是深深的厌恶。
下一刻他倏地睁大眼,眼睁睁看着那支他好不容易夺回来的玉簪被踩得粉碎,心底那最后一丝亮光也随之破碎。
头顶的手依旧在揉着,女子声音依旧温和:“明月你要记住,像这种挂心之物只会成为你的弱点,削弱你的实力,日后你若代替我成为长生阁之主,这些便是一大害处,明白吗?”
男孩眼神空洞,不知是听了还是没听。
沈摇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怎么。
她心疼的想哄一哄儿童版的江明月,可半透明的手连他衣裳都碰不到。
男孩今日的“训练”并没有结束,女人带着他去了地牢,挑选了几个少男少女,以一比一的生存方式命令男孩必须赢。
再厉害也不过是八岁的孩子而已,江明月娇小的身影如鬼魅,在杀死前三个后便已经精疲力竭,红润的嘴唇微张,喘息着气,白嫩的小脸溅开点点鲜血,那都是别人的。
眼见小明月已经疲惫得不行,沈摇星在一旁急得到处飘。
好在江鹤没有丧心病狂要他命的地步,她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