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轻轻的抽动了两下，哼道：“张文，你和五妹的事情，本都看得清楚，手下的那些将士也不是瞎子，本都这次前来的意思，你应该明吧，你就给我一个解释吧。/r+u\w!e+n￠.·n+e,t′”

张文站在原地矗立了一会儿，曹聚仁也不着急，继续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可是那敲击的声音却那么的清脆，那么的让人局促。

终于，张文整理好了思绪，上前一步，把他们从通祥郡南下，在蓬溪府北方遇见曹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他无意隐瞒什么，因为以曹家的手段，很轻易就能查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有一件事他还是刻意的回避了，那就是他和曹歌之间的心路历程，他不想曹聚仁听了这些后暴跳起来，原地将他砍成十八块。

曹聚仁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只是渐渐的停下了手指敲击桌面的动作。

等张文终于把话说完后，他的眼睛微眯：“本都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救了五妹不假，尽心竭力的护送她到陈家渡我也清楚，这些我们曹家都会报答你，要钱，要权，你都可以直接跟本都说，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搞清楚。*w.a,n_z\h?e,n￠g?s¨h-u/k′u\.!c′o?m~”

他说着站了起来，高大魁梧的身形甚至比张文都高出半个头，他和他对视着，甚至带着一种俯视的味道：“曹芸儿是我曹家的五妹，不管她是不是被册封成公主，她都是帝国的掌上明珠。而你，只是一个不明不白的人。”

张文无法抵抗曹聚仁的强者气势，更畏惧他说出来的话，整个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低下头道：“将军英明，小人心中也明白和小姐的差距。”

“明白就好，本都看你是个聪明人，也像个有抱负的人，若能有足够的自知之明，那么一定还有大好的前途，如若执迷不悟的话，本都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信与不信？”

张文依然低着头：“小人相信，所以小人昨夜才会想办法离开。.w·o*d+e?s+c.w?..c\o\m.”

曹聚仁轻轻的哼了一声，坐回了凳子上：“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头脑的人，知道本都为了曹家的安危，容不下你，不过那是昨天，五妹这么一闹，我也不便把你怎么样，你就安安心心的跟我们去抚山吧，到了那里，你就自由了，想去哪里都行，就算你想在我抚山水师谋一个差事，本都也可以安排，当然，前提是你不能再去惹五妹。”

张文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曹聚仁的脸：“在下知道芸儿是曹家的掌上明珠，轻易不会许诺他人，可是曹家又觉得该把她嫁给谁呢？是让她嫁给一个能带给她幸福的人？还是嫁给一个能交换到政治筹码的家庭？”

“混账！”

曹聚仁突然暴怒了一声，右手啪的一声打在了桌面上，一条桌腿居然就在他一掌之下给打断，桌子开始倾覆，连着上面的茶碗一起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大门立刻被人推开，水师的士兵，还有康立人都冲了进来，士兵们甚至都抽出了战刀。康立人也冲了上来，拦在了张文的身前。

“出去！”曹聚仁压抑着声音说道。

几个将士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不得不收起了战刀退了出去。

张文也对康立人使了个眼色，他也不甘的退了出去，并在次关上了门。

房间里再次剩下了两个男人。

两个人彼此对视，一个是统领抚山水师的漕都，杀戮无数，那一分将军的气势，一般人早吓的尿了裤子。

可是张文此刻却凛然不惧和他对视着。

沉默了好一会儿，曹聚仁才先开口：“你以为我们曹家是什么人？这天下，我们还需要去巴结谁不成？”

张文已经显得气定神闲，缓缓的叹口气：“话便是如此，以将军的意思，曹芸儿自然应该嫁一个能给她幸福的人，是吗？”

“当然！”曹聚仁想都不想就答道。

“那将军何以见得，在下就不能给曹芸儿幸福呢？”

曹聚仁眉头一皱，一脚踢开了脚边的茶壶，里面的水已经淌了一地：“就你？”

张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为何不能是在下？将军与在下相识几日？对我可曾有所了解？”

曹聚仁轻蔑的一哼：“不用你在这里天花乱坠的说，昨日夜间，我已经传书西北的家父，让他调查你的身份去了，想必过不了几日，你的一切事情，就该送到抚山城。”

张文面色一紧，想了想，突然快步走到曹聚仁的正前方，恭谨的行了一礼，然后单腿跪在地上。

“怎么？这时候想到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