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管着天下兵马,现在大家的目光都盯着西北。-2/s¢z/w`./c+o-m′
“尤其是高家,都在等着看父亲的笑话,或者就是等着我们曹家低头向他们去求粮呢,你这么不断的用水师的名义往西北运粮,只怕,很容易让两家的冲突爆发。”
云逸没想到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居然碰了壁:“那张文他们的粮食呢?二哥不是也答应帮他们的吗?”
“这不一样的,张文的粮食本都只是帮着收购,然后是以送往西征军大营的名义发过去的,现在高家故意克扣西征军的粮草,从泰安送过去的粮食早已经不够用,所以西征军自己从江南筹粮,谅他们军都部也没话说。”
云逸其实还真没想明白到底什么不一样:“这哪里不一样了,不是都送的西北吗?而且,张文的粮食,不也没进二叔的大营吗?”
“当然不一样,张文的粮食,是他自己掏钱,借用一下水师的名义,然后就自己运走了,但是你想做的这个生意,借用了水师的名义之后,你是不是还得把这些粮食卖给西北的商人,或者灾民,你想没想过,这会产生多大的动静?有可能瞒过军都部的眼睛吗?”
云逸脑子真的有些晕了,那是被气的:“你们也真是的,眼看着西北那么多百姓受苦,居然还勾心斗角的不把粮食运过去,你们也不摸着良心问问,你心里安稳吗?”
她说着又站了起来,上前和曹聚仁对视着:“陈家渡的情形,二哥你也是看见了的,你觉得你们故意不把东边的粮食运过去,就真的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曹聚仁神色不变,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二哥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朝堂斗争,从来都是这样的。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他扭头看了看别处,悠悠的说道:“听说你在抚山城里的名声还不错,不如二哥给你指条路。”
“你说。”她心中有气,说话也没好语气。
“把你在西北见到的灾民情况说给大家听听,争取到官籍子弟们的支持,然后让他们给唐宏施压,让他放话出来,允许大家往西北送粮,到时候二哥就能名正言顺的帮你,相信有水师的帮助,你想从西北赚钱,那真是小事一桩。¨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云逸心中本来就对他们把官场争斗祸及到西北那么多百姓的头上有气,听了二哥的建议,立刻道:“好,那我明天就去茶社发动大家去抗议,唐宏他的官再大,能大得过天下百姓的死活?”
曹聚仁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气势,无奈的笑了笑:“这件事情你最好背后说说就是了,尽量别跑在前面,一来你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孩子,二来,让别人去闹事,免得高家的人把什么帐都算到我们头上。”
她气鼓鼓的歪了歪嘴:“说到底,还是我们曹家的利益,大于天下百姓的死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身在其位,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很多,要知道,有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处理不好,就很可能闹得我们和高家正面对上,那样对谁都不是好事,对天下百姓,更不是好事。”
云逸受不了那些大道理,只好点点头:“我知道了。”
曹聚仁这才放心,他对旁边的丫鬟道:“去把我书房昨天送来的锦盒拿来。”
云逸不知所以,没一会儿,丫鬟就带过来一个扁扁的锦盒,曹聚仁接过盒子,放在桌子上:“这是昨天才从泰安送过来的,你拿回去看看吧。”
听说是泰安过来的,她哪还有心思慢条斯理的拿回去看,立刻一把揭开了盖子。
白色的绸缎中,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封信,而信的封面上,黑色的墨迹写着三个大字:悔婚书。
她心中一颤,盖子也拿捏不住的掉落在了桌子上,然后木讷的扭头看着二哥:“这是?”
曹聚仁无奈一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肩膀:“这是昨天送过来的,国公大人亲笔所写的悔婚书。”
云逸原本以为,一切都已经淡了,张文带给她的冲击,抚山城内无忧无虑的生活,都在让张玉清在自己心中的印记变淡。
没想到,他的消息突然再来,终究还是让自己这般的震撼!
不管自己对张玉清的感情如何,他终究才是自己心中,原本计划要嫁的男人,甚至到了现在,她依旧觉得,自己一旦回到泰安,最大的可能,还是会嫁给他。
曹聚仁见她不说话,于是继续说道:“墨英这次恐怕真是凶多吉少,国公大人不想耽误了你的大好青春,所以主动解除了你们的婚约。”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再没心情听曹聚仁的话,捡起盖子把锦盒盖上,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