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用力的挤了挤眼中的泪水,然后将手中的文书放在了旁边的地上,整理了一下衣冠,就端端正正的跪在了云逸的面前。`x~q?u·k?a_n.s.h¢u*w-u/.-c?o′m!
云逸愣愣的看着刘炳威:“你这是干什么?”
刘炳威大礼的叩拜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然后支起上身看着云逸:“刘炳威此生定当以赤诚之心,以报答斟茶的大恩。”
云逸就觉得奇怪了,上前扶起刘炳威:“你们今天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都给我表起心意来了。”
赵莹在身后真心的说道:“这是殿下以真心待人,不求回报,如此纷扰乱世中,能遇见你这样的主人,还能做朋友,是任何人都奢求的。”
云逸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就好像昨天晚上自己和穆厥说的一样,你以真心待人,别人才能以真心待你,她对刘炳威笑笑:“君以真心待我,我便真心对君!”
云逸进到督查衙门时,里面已经开堂,公羊文涛现在是督查衙门吏治司的都司,全国上下的官员犯法,治罪,除了皇上和左右丞相外,他算是最有决定权的人。¨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云逸其实挺担心公羊文涛的,他以前毕竟只是一个农籍,即便读了不少的书,可律法方面又能知道多少呢?
更重要的是,他那种性格,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呢,只怕连同一个衙门里的下属都会被他给得罪了。
里面正在审理的是高执,公羊文涛穿着威武的官袍,端坐于公堂之上,旁边正有参事在念着控告高执的罪状,一条条的听着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云逸不好从正堂进去,绕到了后堂等着,有传政端上茶让她在后堂稍等一下。
可这一等就不是一时半会儿,外面的高执死活是一点罪都不认的,即便连续传了好几个证人,他依然死死的咬着自己就是没罪,还忠心耿耿的,甚至还要当堂供出左丞相曹柯的一些阴谋。
公羊的脑壳有些死板,还真正儿八经的想听完高执的控诉,好在大堂上其他人的脑袋还没坏,直接呵斥高执信口雌黄,就两巴掌让他闭嘴了。~q·u`s·h.u¨c*h,e`n¨g..^c\o?m`
云逸在后堂听得心烦,想了想,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一会儿还得回自己的明察堂,于是问传政的小厮:“昨天押解进京的唐宏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小厮知道云逸是公主殿下,还是曹家的掌上明珠,可大牢的事情,也不敢轻易马虎,正在犹豫的当口,赵莹主动上前,拿出了一些碎银子给小厮:“我家公主只是进去看看唐宏是否安好,并没有别的意思,小哥何必为难。”
有了钱,事情自然就好办了,小厮也不通知谁,带着云逸就离开了后堂,然后七拐八拐的来到了督查衙门的牢房。
这里牢房的条件比起城防司那边就好了太多,不但打扫得干干净净,一个牢房里关押的人员也少了许多,顶多一间房关着五六人。
而且这些男人们明显比那些女囚素质好了一些,大家都沉默着坐在草甸上,对进来的人,也只是投以冷漠的目光。
传政弓着身子,小心的在前面引路,还仔细的提醒着云逸:“殿下还请快一点,即便说话,也请小声一点,请别让小的为难。”
05-019放心吧,青锋已经想通了!
唐宏的牢房靠近房间的最里侧,石墙上狭小的空洞投射进不多的阳光,让这里显得昏暗一片,好在周围还比较干燥,不至于让味道变得太怪异。
牢房里关着五个人,小厮上前敲了敲木桩,说道:“唐宏,有人来看你了。”然后就自觉的退开。
云逸和唐宏是认识的,虽然谈不上什么好印象,至少还算是熟人。
可是当唐宏颓然的抬起头来望着牢房外的云逸时,他的样子还是把她吓了一跳,原本半白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两只眼睛浑浊的几乎没有了生气,猛然一看,感觉面前的并非是一个人,其实更像是一具尸体。
“伯父,我是曹云逸,你还认得我吗?“
唐宏的目光呆滞,直直的盯着云逸,看得她都觉得一股子寒气在身体周围盘旋。
这时,一个胖子惊呼一声跑了过来,扶着牢房的木栏:“曹小姐!你怎么来了?我妹妹呢?她还好吗?“
云逸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仔细看了看,才认出来这个脏兮兮的胖子,居然是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江南大商人唐旭。
“唐大哥!你也被抓了?”
“是啊!”唐旭虽然一身脏破,好歹精神还过得去:“麻烦曹小姐告诉在下,舍妹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