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很好,能清楚的看见泰安城的景色,尤其是正南门那边,熊熊的火焰正在吞噬着城门周围的房屋。!w/a.n`b-e!n!t!x-t¨.!n,e¢t?
那一片地方,不久前就被攻进城的青龙军放火烧过一次了,没想到时隔不久,再次放火的,居然是城里受尽苦难的百姓。
穆厥一直沉稳着,一言不发,甚至也没有什么表情,可这时候,他再也忍不住,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雪地里,对着泰安城就把头低到了雪地里。
云组的人着急,可也没办法,只能在四周小心的警戒着。
而黄立知道穆厥的心思,这时候早就老泪纵横,一起跪在了穆厥的身边,对着泰安城,对着皇宫,跪拜着。
穆厥拜了几拜之后,起身一抬手就抹掉了脸上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雪水,转身就毅然的朝着悬崖边的筐子走了过去。
几个云组的利刺一起用力,将穆厥装在了筐子里,缓缓的放了下去,然后是黄立。
等把主仆两人都放下后,他们解开了绳索,将绳子丢了下去,就此散开。?如?文`网_ -更?新·最,快¢
至于下面的穆厥和黄立,已经有几个云组利刺牵着马,将他们接上。
穆厥和黄立都不会骑马,尤其是这种积雪太厚的地方,他们只能僵硬的坐在马上,缰绳都让旁边的云组利刺拉着。
队伍在树林里艰难的穿梭,好容易才踏上冰封的河面,这时才加快了赶路的速度,他们远远的绕着北营残落的营地绕向了东方。
在一处偏僻的山坳处,终于和云逸汇合了。
云逸自己都不记得在东丽庄园的地洞里待了多少天,不过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烦躁,因为她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忙得甚至都忘记了痛苦。
可这次,她还是不顾众人的反对,毅然的离开了地洞,沿着地道一直到了庄园后面的树林里,从一块隐蔽的石头后面出来了。
她要去见穆厥,她虽然知道穆厥即便能成功的逃离京城,依然是个极度危险的旋窝,可她就是想要去见他,她有太多的问题想要找这个男人问问。?E-Z_小*说*网+ +首+发^
而且她在心里怀疑,若是这次她不找他问问的话,说不定这辈子,就再没有别的机会。
穆厥坐在马上,被人牵着来到这个幽静的山坳中,看见云逸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各种复杂得肯定连他自己都无从说明的心情,全都透过了他的脸,清楚的表现了出来。
云逸其实又何尝不是如此,她原本心中觉得有那么多的话想要找穆厥问个清楚。
可是此刻看着消瘦得都快认不出来的穆厥,实在难以想象,这一阵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云逸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去质问他,倒是转身从陈煊霸的手里接过了食盒,放在了薄薄的雪地上。
她拿出了里面的酒,倒上了一杯。
穆厥在云组利刺的帮助下下了马,他一直没骑过马,明明都没有跑多远,却已经腰酸背痛,尤其是大腿的内侧,即便穿得厚厚的,也被磨得发酸。
云逸端着酒,渐渐的举到了胸前。
穆厥在黄立的搀扶下,来到云逸的面前,他和她对望着,一时间居然无言以对,对视了一会儿,酒都凉了,穆厥才伸手接过了酒杯,一仰头就一口喝了下去。
08-015没有立你做我的皇后,是朕最大的遗憾!
一口酒下肚,原本坚持着没有落泪的穆厥终于忍不住哭了,他将酒杯举起:“想当初,你我兄妹,把酒言欢,还憧憬着心怀天下,感觉就像一场梦一样。”
云逸再拿起了一个酒杯,自己也倒了一杯,把剩下的酒,连着酒壶都递给了穆厥,她朝着他举起酒杯:“那些过去了的,提又有什么用?今日这杯酒之后,你我就将各奔东西,这兄妹二字,在你和我之间,提也没用了。”
穆厥干脆丢掉了酒杯,直接拿着酒壶喝了起来,酒水火辣辣的烧着心,却驱散了心头的寒意,而洒出来的酒,也打湿了衣服,他穿的是普通百姓的破烂棉衣,酒水流上去,就浸湿了。
“我穆厥,这辈子只钦佩两个人,可偏偏,她们都是女人!”
云逸没有说话,把酒杯放进了食盒里面,食盒里的温度已经很低,里面的菜也开始凉了,可是,谁又在乎这个呢?
穆厥毫不在乎云逸的无理,甚至更爽朗的笑了起来:“第一个,就是母后,是她,在阴森黑暗的宫廷里,保住了朕的性命,更保住了朕的皇位。而第二个,就是你,穆云逸,你的能力,着实让朕佩服。”
“我已经不姓穆了。”云逸淡淡的说道,然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