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他当年的结扎手术被老娘动过手脚!哈哈哈哈!他没办法修复了!他往后就是个太监!”
郁绍约这才看向妻子,他噌地站起身, 双目赤红, 情绪比郁璋还要激动:“妈的!你这个毒妇!老子杀了你!”
辅警们当然不惯着他, 看自己老婆被打都无动于衷的烂货, 当太监纯属活该,还敢打人?做梦去吧!
于是死死地把人按在座椅上,令他如何都挣脱不开。.d+a.s!u-a?n·w/a/n!g+.\n`e_t¨
派出所的走廊里重新恢复秩序。
郁璋手指颤抖,呼吸粗重地跌回座位上,嘴唇发紫:“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江窈冷眼看着这狗咬狗的一家人,做完笔录就赶紧去医院看郁檀宁。
干净整洁的vip单间里,许湾和阿姨都在守着,见江窈一瘸一拐地拎着两个食盒进来,许湾赶紧来扶。
“窈窈,脚还疼不疼?阿姨陪你找个大夫看看吧。”
江窈见几人神色不似有大事,放下心来,摇摇头说:“只是崴了一下,我买了药,等下敷了就好。+j-i/n·c?h_e.n^g*h,b·g\c′.\c*o^m!”
说着,她将手上的食盒递过去:“阿姨,你们还没吃饭吧?我路上买了些,你们先将就吃嘛。”
温热从掌心传至心间,许湾不禁红了眼眶:“还好,还好有你,窈窈,你是个好孩子,我们一家能遇到你,是三生有幸。”
江窈受不住煽情,难为情地转移话题:“阿姨,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看着病床上的郁檀宁,难能见到这只狐狸如此脆弱的一面。
就像一张被风吹皱的白纸,像一只被雨打落的蝴蝶,没有性命之忧,却仿佛要重新注入灵魂,才能勉强睁开眼睛。
江窈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轻在被子下握住郁檀宁的手,凉凉的,还带着冷汗的湿润。
她感受到自己的温度与那团凉意相遇、纠缠、相融、又双双消散,心中像是塞进一块海绵,吸饱了她的血液,沉甸甸的,在心房留下酸胀感。!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我听警察说,她被算计喝了听话水。”
许湾小口喝着粥,叹了口气:“还好量不大,刚洗过胃,医生说她只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江窈悬着的心彻底落下,她往前凑了凑,抓着郁檀宁的手抵在额间,口中喃喃不断,“吓死我了......”
当时听说柳含干的事,江窈真的快吓死了。
她很怕柳含下手没个轻重,郁檀宁永远醒不过来。
但柳含反复说自己只加了一滴,她的目的不过是把人弄晕,好运到戒同所去,警察的神色也不似遇到命案。
江窈的心在有事和无事之间反复摇摆,几乎要撕裂。
天知道自己当时费了多大努力,才保持住京大学生的颜面,没有在派出所里歇斯底里!
好在老天奶还是眷顾她的。
郁檀宁没事。
“窈窈,已经凌晨三点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宁宁醒来,我会叫她给你回个消息的。”许湾看着江窈也颇为憔悴的模样,眼中是掩不住的心疼。
单间病房里的陪护位只有一个,宋姨等下也要回去,江窈深知自己留在这里会给人家添麻烦,只得依依不舍地应下。
不过学校宿舍是回不去了,江窈又没带身份证,只得让宋姨把她放在霖瑞大厦的入口,做贼似地钻进顶楼套房。
她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沙发上对付一宿,没成想,她奶奶还没睡!
门一开,江窈就对上两双眼睛。
一个是她奶,一个是她妈。
客厅地毯上,各色文件凌乱散落,显然是刚吵过。
江窈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两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女人,握着门把手的掌心莫名发烫。
冯霖见孙女一副逃荒似的鬼样子,满心错愕压过了刚刚的暴怒,目光狐疑地在江窈身上扫了又扫:“你这是——”
在江意秋也开口之前,江窈迅速反应过来,把身后的门重重一关。
“我困了,超级困,有天大的事也明天再说!”
说罢,她就略过她们俩,飞快地往楼上跑,一瘸一拐地,险些又跌了一回。
冯霖没心思再和女儿吵,赶紧去追孙女:“哎呀!你这个臭丫头怎么搞的!快点过来给我看看!”
说着,又瞪了厅里的女儿一眼:“愣着干嘛?还不给你亲闺女叫个外送,买点药?”
不说还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