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沈明旎笑着递出筷子,“说我无情也好,说我恶心也罢,清清,从今天起,你一日三餐每一餐都要给我好好吃,一斤都不许瘦。.5?d/s,c*w¢.?c?o′m?”
顾清面无表情地挥开沈明旎的手,自己从筷盒里拿出一双筷子:“我不明白,我瘦不瘦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瘦不瘦都不会影响你想要的受孕信息素。”
沈明旎拿筷子的手僵硬地停在空中,数秒后,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因为我爱你啊,清清宝贝,我这么爱你,当然不舍得你瘦。”
顾清拧眉,觉得“爱”这个字刺耳:“你要是爱我,就放了我,不然就不要再装出你舍不得我瘦的表情。”
沈明旎笑着拿起筷子:“怎么这么说呢,我关着你,怎么就不是爱你了?我想一辈子都和你朝夕相处才关着你呢,清清,你感受不到我多爱你吗?”
顾清已经开始讨厌“爱”这个字眼,并且已经觉得浑身发冷。
沈明旎是真的疯了。
“那可真是沉重的爱,”顾清讽刺,“我若真瘦了,你打算做什么?你要切掉胡彩的一根手指扔给我吗?想看我跪在地上捧着手指痛哭流涕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吗?这是你们这类人的做派吗?”
沈明旎脸上的笑意褪去了。\m?y/r\e`a-d\c-l,o^u/d/._c¢o~m?
没了血色,就好像顾清朝她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一样。
脸很疼,心更疼。
“我们这类人,是指哪里人?”沈明旎低头看着筷子,轻声问。
“疯子一类的?”顾清抬眸,轻描淡写地反问她。
沈明旎闭上了双眼。
用力到眼睑眼睫都颤抖。
疯子。
顾清骂她是疯子。
很好,她等了两个月,怕了两个月,终究等来了顾清亲口骂她疯子的这句话。
等来了顾清对她的憎恨与厌恶。
一滴泪从沈明旎眼里滑落出来。
即便是紧紧闭着眼,这滴泪还是流了出来。`j^i`n*j′i*a¢n-g/w?x-c¨.,c`o~m\
顾清低头吃饭,蒸得软硬刚好的白米饭,很好吃,她却觉得胃里在反酸。
良久,她碗里多了一只剥好的虾,听到沈明旎又恢复了温柔的声音说:“清清慢慢吃,我已经给顾阿姨打过电话了,说我带你进组一个月,春节和十五都不能回去陪她过去,也不能及时接听她电话了,所以你放心吧,你不回家,她不会着急的。”
顾清深深地闭上眼。
顾清被迫吃了一个211,两拳头蔬菜,一拳头肉蛋白,一拳头碳水米饭。
吃完吐了,来不及去洗手间,就吐在了茶几旁边的桶里。
“顾清!”
沈明旎急急地要给顾清拍背,顾清一把将沈明旎推开,哑声说:“走开,不用你假好心惺惺作态。”
饭里确实没有被下药,就算她吐了一场,仍有力气把沈明旎推开,推得沈明旎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推完以后,她没看沈明旎的表情,但感觉到了沈明旎怔怔站在原地的身影。
是演的,她想,她确定,一定是演的。
好似被她推得受了伤一样。
沈明旎最会演了。
之后顾清自己去了浴室。
浴室比楼上的小,但也比病房里的浴室大,用品也齐全。
顾清接着水龙头里的水,漱去了口中的酸苦,又刷了牙洗了脸,拿起毛巾闻了闻,没有发霉味道,气味清新,不知道沈明旎是什么时候放到这里的。
沈明旎早有预谋要锁她吗?
还是在她下午睡觉的时候放进来的?
不知道,她已经被沈明旎关起来了,已经成了沈明旎想生孩子的工具,她不想再把沈明旎往好里想了。
她听声音,沈明旎还在外面,有呼吸声,沈明旎还站在原地,她不想出去,不想再看到沈明旎装出来的关心她的样子。
顾清留在里面洗澡。
她左手腕有手铐铁链,不能完全脱下衣服,就脱了上衣把左袖挂在链子上,再脱其它衣服洗澡。
讨厌她每动一下、链条就响一声的噪杂声。
顾清尽力忽视这些声响,闭眼感受水流冲刷身体的感受,至少是热水,至少这十分钟是舒服的。
她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时,沈明旎已经不见了,桌边垃圾桶里的呕吐物也不见了,床上多了一套干净衣物。
顾清没动,上床睡觉。
梦里都是沈明旎,温柔的、明媚的、娇艳的、哭泣的、发狠的。
每一张脸都是沈明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