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牵着手,从沙滩走回汤姆工作室。`二_八`看~书?网¨ ?耕/薪~最*快`
远远望去,船坞的破损处己经被木板草草地修补了起来,虽然依旧狼狈,但至少有了家的模样。
斯凯勒正坐在门口,看到他们回来,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没问司法岛发生了什么,只是指了指屋里:“热水己经烧好了。”
走进工作室,一股混杂着木屑、机油、饭菜香和汗水的热浪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是一片充满活力的狼藉。
船坞中央,伊格尼斯正沉默地举着一根巨大的横梁,他赤裸着上身,肌肉线条在昏黄的灯光下清晰可见,汗水顺着他紧绷的脊背滑落。
“不对!再往左三公分!你这混小子是想让房梁明天就砸下来吗!”
声音的源头来自厨房。
汤姆先生巨大的身躯几乎塞满了整个烹饪区,他一手挥舞着比人头还大的铁勺,在同样巨大的锅里搅动着,另一只手则指点江山,对着伊格尼斯大吼大叫,唾沫星子飞得老远。
千鹤正单手拎着一柄大铁锤,将一块翘起的钢板“哐哐哐”地砸回原位。
听到汤姆的咆哮,她头也不回地怼了一句:“你再喊,锅里的汤就要糊了。”
“用不着你管!”汤姆吼了回去,但手里的勺子却搅得更快了。
而在这片嘈杂的中心,沙发上,希娜小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睡得正香。-我*的¢书*城¢ -首`发·
她额头上的伤口己经被细心地处理过,贴上了一块干净的纱布。
身上的血污和破损的衣物也己换下,穿上了一套宽松的家居服,似乎正沉浸在某个没有坏蛋、只有糖果和冒险的美梦里。
“哐当!”
千鹤将铁锤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擦了擦手,几步走到罗宾面前,目光在她和阿尔伯特还牵在一起的手上扫过,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从桌上拿起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塞进罗宾另一只手里。
“先去洗澡吧,脏兮兮的。”
罗宾捧着温热的杯子,愣愣地看着她。
千鹤却没再理她,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阿尔伯特,眉毛微微一挑。
“诶。”
“嗯?”阿尔伯特从希娜身上收回视线。
“你打算牵到什么时候?罗宾要去洗澡啦!”
阿尔伯特才反应过来似的,下意识地就想松开手。
然而,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松开,就被罗宾反过来,更紧地握住了。
“没关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罗宾没有松手,反而拉着阿尔伯特,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诶?”这下轮到阿尔伯特有些不知所措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房间,罗宾顺手关上了门,将外面的喧嚣与视线一并隔绝。/二/捌,墈′书-王· _首`发`
……
千鹤挑了挑眉,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后,收回目光,重新抄起地上的大铁锤,对着那块不听话的钢板,又“哐”地一声砸了下去。
“看什么看!”汤姆的吼声再次响起,“伊格尼斯!房梁歪了!你想让老夫睡到一半被砸死吗!”
工作室里,再次恢复了那片热火朝天的混乱。
……
阿尔伯特看着她,又看了看两人依旧紧握的手,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不松开吗?等一下你要洗澡了。”
罗宾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倔强,她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不松。”
“那……怎么洗?”阿尔伯特是真的有些困惑了。
罗宾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转过身,拿起桌上那杯己经半凉的牛奶,仰头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仿佛是在汲取勇气。
牛奶的白沫还沾在她的唇上,她看着阿尔伯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宣布:
“你帮我。”
说完,也不等阿尔伯特反应,她就自顾自地拉着他,走到简易的衣柜前,用那只空着的手翻找起干净的衣物。
阿尔伯特彻底愣住了。
下一秒,房间门被猛地拉开。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黑色的影子拉着一道白色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越过吵闹的船坞中心,一头扎进了不远处的浴室里。
“砰!”
浴室门被重重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