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鼻息有意无意地拂过她敏感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电流。-0¨0_s?h¨u?./n?e~t.
“对自家媳妇儿,”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霸道,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投入她心湖,漾开滚烫的涟漪,“这不叫耍流氓。”
“这叫……行使正当权利。”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苏棉棉的脸“轰”地一下,温度计仿佛直接爆了表,连脖颈都染上了一片娇艳的绯色。
她羞恼得想跺脚,可身体还被他圈在怀里,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行使正当权利?
这男人!
这男人怎么能把这种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她下意识地想反驳,想骂他“无赖”,可嘴唇动了动,却发现连声音都像是被刚才那个吻抽干了水分,只剩下急促而紊乱的呼吸。
方青峰垂眸,将她这副又羞又恼、眼波流转却毫无威慑力的模样尽收眼底。^j+y*b/d+s+j\.!c-o′m-
那双清澈的* 眸子里,水光潋滟,倒映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也满满当当地只装着他一个人的影子。
方才亲吻时残留的嫣红,如同最上等的胭脂,晕染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垂,娇艳欲滴。
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眼底翻涌的暗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浓稠深沉。
箍在她腰间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了些,将她整个人更密实地嵌合在自己身前,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
苏棉棉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那强健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敲击着她的感知,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灼热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几乎要将她烫伤。
他抱着她,转身的动作沉稳而迅捷,几步就跨到了里屋那张铺着大红鸳鸯戏水被面的木床边。
动作间没有丝毫迟疑,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急切和笃定。,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苏棉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身体悬空失重带来的微眩感还未完全消退,后背就触到了带着凉意的被面。
那冰凉激得她微微一颤,也让她混沌的脑子骤然清醒了几分。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推拒,可双手刚抵上他坚实如铁的胸膛,就被他一只滚烫的大手轻易捉住手腕,强势地按在了身体两侧。
“方……青峰!”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气息拂过她的额发。
高大的身影俯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和不容抗拒的意味,将她完全笼罩在身下。
床铺因为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而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这骤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暧昧。
他俯视着她,深邃的眼眸如同不见底的寒潭,却又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
那目光太过直接,太过滚烫,像是要将她里里外外都看个通透。
苏棉棉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烫得快要燃烧起来,血液在血管里喧嚣奔腾,耳膜里充斥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别怕。”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他空着的那只手,带着薄茧的指腹,带着试探的温柔,轻轻抚上她滚烫的脸颊。
那粗糙的触感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缓缓游移,带着燎原的火星,所过之处,激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指尖流连片刻,然后沿着她优美的下颌线,缓缓向下,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探索。
掠过她纤细脆弱的脖颈,感受着那里同样急促跳动的脉搏,最终,停留在她微微起伏的领口边缘。
那动作很慢,带着一种无声的征询,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我……”
她想说什么,声音却细若蚊呐,破碎不成调。
视线慌乱地躲闪着他灼人的目光,最终落在床头柜上那盏小小的煤油灯上。
昏黄摇曳的光晕,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勾勒得更加深邃。
方青峰没有再给她任何退缩或组织语言的机会。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再次落下。
这一次,不再是方才那狂风骤雨般的掠夺,而是带着一种磨人的耐心和不容抗拒的引导。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额头、眼睑、鼻尖,最终再次攫取了她微启的唇瓣。
同时,那只停留在她领口边缘的手,终于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坚定而缓慢地解开了她衣襟的第一颗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