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洪流不再是柔和的光束,而是如同星河倾覆,带着撕裂虚空的威势,以万流归宗、鲸吞天下之势,轰然朝着圣言台上的秦无邪倾泻而下。~x+i_a.o^s¢h¢u^o/c,m-s?.*n.e¢t′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华璀璨夺目,交织着纯粹的金色光辉,将秦无邪的身影整个淹没。
那景象太过骇人,仿佛周围天地间的所有才气与圣言台上的金光都被强行抽取,只为灌注秦无邪一人。
高台之上的萧御天、稷下阁楼内的紫霄大儒、圆形阶台上的唐天阳几人,在洪流灌下的瞬间,双目便一首紧盯着被包裹住的秦无邪。
他们想要看清,秦无邪身上是否有浩然正气涌现。这异象是否能证明他就是苏皓白?
然而,他们只能看到那七彩金光交织的洪流,根本就无法看清其内秦无邪的身影。
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皱眉,随即便想要借助天地之力窥探,不料意外发生。
“噗!”
“唔!”
龙椅上的萧御天闷哼一声,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眼中惊骇更甚。
紫霄大儒的脸色也是一白,袖中手指猛地掐紧。唐天阳更是如遭重击,身形一晃,差点站立不稳。
三人平复下来后,皆是感到一阵惊骇!
“方才那是什么力量?圣人之威吗?”
那金光洪流的内部,仿佛是存在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恐怖旋涡,将一切窥探的力量无情吞噬、湮灭。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他们别说是想看清秦无邪的状态,连他们借助来的天地之力都在顷刻间被扯碎吸走。
而此刻,处于洪流中心的秦无邪,心中的惊骇远胜于外界的震撼。
他清晰地感觉到,那足以让任何儒道大儒瞬间突破数个境界、甚至圣言碑那浩瀚如海的金光,在涌入他身体的刹那间,都己经被体内那块神秘的玉佩空间疯狂吞噬。
玉佩空间仿佛化作了宇宙间的黑洞,贪婪地、近乎狂暴地吮吸着这磅礴无比的能量。
他只能“看”到,玉佩空间内部,那原本灰蒙蒙的混沌区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七彩与金色浸染,随后点亮。
仿佛是在开辟新的疆域,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苍茫、深邃的气息在其中缓缓复苏、壮大。
而他自身,除了被这狂暴灌输带来的巨大压力冲击得气血翻腾、经脉胀痛外,境界…毫无寸进。
“仿佛这惊天动地的能量灌输,与他本人毫无关系,他只是…一个过渡的通道。′墈¨书!君· .最_芯^蟑/劫\埂!新′筷^”
复归寂静,惊疑声骤起!
当最后一丝七彩光芒与金色圣辉被玉佩空间贪婪地吞噬殆尽。
虚空中的恢宏画卷彻底消散,圣言碑也发出一声满足又似疲惫的悠长嗡鸣,重归于古朴沉寂。
笼罩秦无邪的光柱瞬间消失。
文渊广场上,那足以压垮人心的恐怖威压如潮水般退去。
阳光穿透云层,重新洒落。
在此地的所有人,从帝王到学子,从大儒到禁卫,目光都死死聚焦在圣言台上那个玄衣少年的身影之上。
“静!死一般的寂静!”接着便是无数倒抽冷气的声音、汇成的巨大的议论声。
众人只见秦无邪依旧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初,玄衣墨衫纤尘不染,甚至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他脸色平静,甚至…过于平静。周身气息内敛,与之前登上圣言台时,竟无半分差别!
没有才气盈身的光华。
没有境界突破的波动。
更没有浩然正气弥漫的迹象。
甚至连一丝因为承受了如此恐怖能量灌输而应有的疲惫、亢奋或者虚脱都看不到。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刚才那引动圣言碑终极异象、吞噬了足以造就大儒的浩瀚能量洪流…只是一场幻梦。
“这…这怎么可能?”一个老儒生几乎失声惊叫,声音尖锐刺耳,打破了死寂。
“引动如此天地异象,圣言碑金光灌顶…他…他怎么会毫无变化?”另一位大儒满脸的难以置信,声音中带着些发颤。
“难道…难道他身怀重宝,将所有能量都屏蔽、隐藏了?”
有人猜测,但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和骇然。
什么样的重宝,能吞噬如此海量的圣道金光和才气而不露丝毫痕迹?
这简首是闻所未闻。
“还是说…他根本未曾开启儒道?那些才气和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