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像西只被雷劈傻的鹌鹑。
"......"
柏斩云缓缓松开揪着沈知宴衣领的手,指尖僵硬地替他抚平衣襟褶皱,干笑两声:"那个......我们闹着玩呢......"
沈知宴从容整理衣襟,跟着点头:"是,阿云与我闹着玩呢。"
他语气温和,眉眼含笑,可落在众人眼里——
那微微泛红的耳尖,那欲言又止的神态,活脱脱就是个被自家娘子欺负却不敢声张的可怜姑爷!
柏敛舟看着女婿"强颜欢笑"的模样,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胡闹!"他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响,"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柏斩云低头不语,却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狠狠剜了沈知宴一眼,又暗地里拧了他一把。
沈知宴轻抽一口气,又迅速抿唇忍住,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
"还敢动手?!"柏敛舟气得胡子首翘,"当着长辈的面就敢欺负姑爷,背地里还不知——"
"岳父大人。"沈知宴突然出声,温声打断,"阿云性子率真,是我......"他顿了顿,"是我惹她生气了。"
这番话说得很是诚恳,柏家大伯顿时心疼地拍案而起:"贤侄别怕!有我们给你做主!"
三叔捋着胡子帮腔:"就是!阿云你这丫头,姑爷这般好性子,你怎忍心——"
"我......"柏斩云瞠目结舌。
她猛地扭头看向沈知宴,却见那人垂着眼睫,嘴角却微不可察地翘了翘。
——好你个沈知宴!
柏斩云气得牙痒,却又没法反驳,她总不能说,那混蛋脖颈上的齿印,是这男人把她折腾狠了,她气急了才咬的吧。
只得咬着牙认下,最后在自家父亲和大伯以及三叔的声讨下,保证以后对沈知宴好点,三位长辈这才心满意足的拉着沈知宴去花厅用午膳去了。
柏斩云盯着前方被众星拱月般围住的沈知宴,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
那厮一袭月白锦袍,行走间广袖流风,正温声应答着父亲和大伯的问话。偶尔回头看她一眼,眼底满是笑意。
"......"
柏斩云攥紧拳头。
"你呀。"柏大夫人牵着她的手,无奈摇头,"欺负人也不知道挑个隐蔽处。"她压低声音,"在脖颈这么显眼的地方,你父亲他们瞧见了,不训你几句,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柏斩云抿唇不语。
"以后可长点心吧。"柏大夫人拍拍她的手。
"......知道了。"柏斩云不情不愿地应声,心里却狠狠给某人记上一笔——
沈知宴,你给我等着!
午膳摆在水榭旁的花厅,窗外落花纷飞。
"贤侄尝尝这个。"柏家大伯热情地给沈知宴夹菜,"北境送来的鹿肉,最是滋补。"
沈知宴含笑接过:"多谢大伯。"
他动作优雅,举止得体,偏那衣领随着俯身的动作又松了些,露出若隐若现的红痕。
柏敛舟见状,立刻瞪向女儿:"阿云!"
"......"柏斩云捏着筷子的手一紧。
沈知宴适时地轻咳一声:"岳父......"
"贤侄不必替她遮掩!"三叔拍案,"这丫头从小就无法无天!"
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柏斩云在长辈们的念叨中,硬生生扒完两碗饭,眼神却刀子似的往沈知宴身上戳。
沈知宴泰然自若,甚至趁众人不注意时,冲她眨了眨眼。
——挑衅!
柏斩云冷笑,在桌下狠狠踩住他的脚。
沈知宴闷哼一声,面上却是温润笑容,"这道鱼不错,阿云尝尝?"
说着,夹了块最嫩的鱼肉放进她碗里。
众人见状,纷纷欣慰点头——多好的姑爷啊!
柏斩云:"......"
用完午膳,沈知宴又陪着柏敛舟等人闲聊了一会后,才和柏斩云告辞离去。
回程的马车上,柏斩云端坐一侧,背脊挺得笔首,唇线紧抿,一言不发。
沈知宴斜倚在软垫上,目光掠过她绷紧的侧脸,眼底笑意渐深。
"阿云。"他温声开口,嗓音如清泉击玉,"今日怎的如此安静?"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柏斩云顿时炸了。
"沈知宴!"
她猛地倾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扯到眼前:"你怎么不装了?"她冷笑,指尖用力,"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