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待遇真的不错,老板看起来也好说话,这种神仙工作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不如你就一直干下去吧?”
“哪有二十多岁就回村里躺的。¢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她这话戳中了姜与荷的隐痛。作为活到老干到老的典型苏城老奶,姜老太至今仍然坚持种枇杷、种茶叶,农闲时候去帮人做做小工,家里除了种菜,还养着鸡鸭。
即使姜与荷毕业后工资可观,一直叫她在家歇着,但也只是在姜与荷回家的时候象征性地闲两天,等她一走,姜老太立马又投身到了新农村事业的奋斗中。
一个闲不下来,一个只想躺着,姜与荷总觉得是遗传基因哪里出了问题。
应该是她那个爸的错吧。
综上所述,姜与荷回村躺平的计划至今还没有透露给姜老太——怕被她从天亮骂到天黑。
她略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再说了,她那倒霉运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完呢,万一她一回村里就复发了可怎么办?乡下村子地方大、人又少,想想就更可怕了……
想起前两天那个薛定谔的“幻觉”,姜与荷还是心有余悸。′m¨z!j+g?y¢n′y,.?c*o′m`
她夹起一块包浆豆腐,狠狠咬了一口,结果一时不察夹了小碗那边的,吃了一嘴的辣椒和折耳根。双管齐下的猛烈刺激呛得姜与荷拼命喝水,但一下子也冲不掉嘴里辛辣奇异的味道。这两样东西,至今还是她无法逾越的高山。
是折耳根之神不肯眷顾我吧,姜与荷瘫在椅子上胡思乱想。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好像有几个人在争吵。
姜与荷一下子精神了,一个鹞子翻身就往后面看去。
店门口有几个人围着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的男子,这人头发略长,在脑后扎了一个低马尾,身形有点眼熟。另一个揪住他衣领的男子肤色较黑,人倒很年轻,看起来像是当地人,正激动地骂他:
“你说我妹妹脸上突然有红印是犯了桃花煞,有烂桃花,遇到你是祖师爷显灵,花了三千块钱让你消灾解难,还让她跟刚谈的男朋友分了。′i·7^b-o_o^k/.*c.o\m′”
“但是昨天我当医生的亲戚来看了,说这就是红枕套掉色了!”
“那个男孩子可是刚考上的公务员啊!!公务员!!!”
他痛心疾首,说到“公务员”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里像要冒火。
长发男开口道:“哎呀,别着急嘛,气大伤身~”
“我怎么不急?你去哪赔我妹妹一个公务员?你这个骗子!!”
“什么骗子……这不是给你消了灾,才能变成枕套掉色嘛!”
“我还信你个鬼!我要告你诈骗!”
“哎哎哎……有话好说嘛,别这么冲动,大不了我退你钱好了,再送你张符……”
长发男舌灿莲花,使出浑身解数,把那年轻男子忽悠得晕头转向。当地人家大多仍然笃信鬼神,对他这套玄而又玄的说辞还是不敢完全不信,最后拿了他退的钱就走了。
啧啧啧,好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啊。没被识破就无本万利,被识破就退钱了事,这生意可真好做……姜与荷一肚子酸水,在心内腹诽。
长发男好不容易哄走了对方,松了一口气,马上从裤兜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准备马上溜走。
姜与荷在一边看着他戴好墨镜的样子,眼睛都睁大了。
这、这不是淳一先生吗?!
他在别人那是骗子,那在自己这呢?
冷静、冷静,他好歹没收自己钱呢。
……会不会是拿自己练手?
不对,做法时候在那套古宅里,他还让自己离远点,不许靠近……那宅子里好像全是古董啊。
他不会是趁机捞古董吧!
我的天哪,要是丢一件自己怎么赔得起!!
“站住!”见他出门,姜与荷来不及思考,跳起直追。
淳一先生扭头,一看是她,拔腿就跑。
这做贼心虚的样子更坚定了她的猜测,这人就是个假道士!
“你再跑我报警了啊!”
干这行的都怕警察,淳一先生只好停下,咳了两声,还冲她打了个招呼。
姜与荷现在可没有心思和他叙旧,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对方面色尴尬,依然没有放弃狡辩:“什么骗……只是可能有点不够严谨而已。”
“你还真是拿我练手?!”
“哎呀,小道对每个客户可都是尽心尽力的,只是也许偶尔学艺不精……”
姜与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