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u~s^i-p′m~a*x!.¨c¨o+m?
可到底不是武艺超群的练家子,气势如虹,却招招被遏制。
那黑衣人试图脱身不成后,开始接招,招招老辣,步步逼退青年。
高处的暗卫们察觉出青年快要体力不支,纷纷看向站在垂柳上的头目。
“头儿!”
暗卫头目翻转剑尖,纵身跃下,挥出长剑,连带雨丝化作锋利剑气,劈向面部狰狞的黑衣人。
与此同时,其余暗卫飞身而下。
他们训练有素,形同排兵布阵,一点点缩小包围圈。
暗卫头目扣住谢翊云的肩头,道了声“得罪”,随即将人抡出包围圈。
青年被迫飞身而出,在半空划过一道长线,诶诶呀呀滚落在地。他爬起来,蹭了蹭嘴角血丝,露出一抹笑。
过瘾。
好久不曾干架了!
不似平日守礼,他吐一口血水,撸起袖子冲上去,又一次加入打斗。\w.a!n-b?e¨n..,i,n!f¢o^
不过话说回来,身份成谜的黑衣人确是个中高手,以一敌多,还能接下百十来招,可双拳难敌四手,肉身难敌剑雨,黑衣人在体力不支下,被暗卫头目刺中小腿,轰然跪地。
“拿下!”
谢翊云察觉异样,高喊道:“当心他咬舌自尽!”
暗卫头目眼疾手快,一把扼住黑衣人的下巴。
刚刚接上的下巴再次脱臼。
“啊......”
疼痛席卷,黑衣人眼前发花,险些倒地,正在此时,一支支箭矢从四面八方偷袭而来,逼退了暗卫和谢翊云。
白羽箭斜插在地,围住了手捂下巴的黑衣人。
“有接应!”
“保护二公子!”
暗卫们围住谢翊云,紧握长剑,观察四周,严阵以待。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凄楚映亮青石路上的一处处水洼。
有蛙声不绝于耳。_k?a.n?s_h`u,p¨u\.*c~o·m¨
又是一阵剑雨与烟尘攻击,待几人恢复视觉,被围困的黑衣人不见了影踪,留下一地沾灰的白羽箭。
压迫感消除,暗卫头目迈出一步,磨了磨后牙槽。
**
公廨之内,灯火荧荧,谢绍辰“嗯”了一声,屏退一众暗卫。
谢翊云站在其后,掸了掸身上的浮尘,“兄长觉得这些人是受何人指使?”
“与你我利益相关者。”
“那可多了。”
谢绍辰转过身,不见愠怒,不知是见过大风大浪练就了沉稳,还是身处过腥风血雨渐渐淡然......他拍拍弟弟的肩,道:“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自己回去。”
“再被跟上呢?”
“打呗。”青年笑笑,被脸上一道划痕牵动,“诶呦”一声,皱了皱脸皮。
谢绍辰取出药箱,亲自为他涂抹药膏,“近来谨慎些,不可单独出行。”
青年坐在桌角,乖巧似回到年少时,任由堂兄为自己处理磕磕碰碰的伤口。
烛光暖融,青年眼底映出堂兄的轮廓,他想,该真心祝福兄嫂可以白首偕* 老才是。
“哥,无论多难的事,咱们都一起面对。”
一声哥哥,比之兄长,亲昵许多。
谢氏香火不算旺盛,老夫人心中所愿,是希望堂兄弟亦能齐心协力,重振谢氏昌盛。
如老夫人所愿,兄弟二人自幼互帮互助,早已形成默契。
谢绍辰在目送弟弟离开,独自坐在桌前沉思,画出一幅与他们兄弟二人利益密切的关系图,涵盖甚广,需一一排除。
鸡鸣时分,天地苍茫,微弱灯火即灭,映在男子一侧眼尾,随着晨曦入窗,熄灭成烟,丝丝缕缕,萦绕单手支额正在小憩的男子,直至叩门声起。
谢绍辰从毫无杂物的书案上抬眼,稍稍皱了皱眉以醒脑,他站起身,稍一作揖。
知府梅榆笑着摇摇头,“又熬了一夜,身子早晚垮掉。”
“被琐事缠身,无睡意。”
“说来听听,说不定叔父我能帮得上忙。”
“私事。”
“你啊,总是见外。”梅榆坐到一旁的圈椅上,提起视察惠民药局选址一事,“今日,咱们一同前往,晌午时顺便与尹柒用个膳。”
尹柒出资千两纹银,用以资助惠民药局的重建,势必会惊动远在江宁的三位指挥使,包括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作为扬州知府,梅榆要在三位指挥使下达褒奖前,有所表示。
谢绍辰没异议,与之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