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去询问叶茉盈对他的态度,只温声问道:“要练字吗?”
“正有此意。*k^e/n′y¨u`e*d\u/.′c`o!m?”
**
窗外飞雪茫茫,小室雾气袅袅。
有浓郁药香包裹,叶茉盈既安心又期待,安心的是每一次熬药,都能让谢绍辰的伤势减轻一些,期待的是日后可用潇洒流畅的字迹为病患们开方。
谢绍辰摆放笔墨纸砚,稍稍侧头时,无意中扫过女子腰间垂挂的一对香囊。
缎面之上,飞卷流云,爰居展翅,精致中又透着不精致。
针脚算不得精细。
看样子是她亲手缝制。
叶茉盈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淡笑着解下一对香囊,并无羞赧,大大方方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原来可以与谢绍辰如此自然地相处,“送你的,可镇静助眠。”
几乎可跻身杏林圣手的谢绍辰,一嗅便知香囊里加了哪几味助眠的药草。他将香囊悬于指尖,道了声“谢”。`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叶茉盈忽然有些不适应他的见外,嘟嘟囔囔不知说了句什么。
谢绍辰听不清她的话音,但能真切感受其意,无非是朋友间不必生分。
她将他视为朋友,与姚兰、朱杉无差异的朋友吗?
谢绍辰说不出心中的怅然,大抵是又涩又苦,可既然选择成全放手不纠缠,就不能反反复复推翻自己的决定,那样反而会将她推得更远。
如今这样就挺好,至少还能靠近她,不被驱赶、厌恶。
过往成云烟,但木已成舟,涩与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日后还能与她无隔阂地相处,还有相见的可能。
知足是福,不是吗?
谢绍辰不再多想,继续替叶茉盈选取练字的笔。
叶茉盈盯着男子认真的侧脸,又瞥了一眼被他悬挂在腰间的一对香囊,不禁问道:“我的手艺如何?”
实在算不得好,谢绍辰如实回道:“行家求精,你又不是行家。¢x_i¨a¢o+s!h~u\o,w`a!n!b_e?n¢..c,o-m′”
“意思是......”
“很不错。”
面对言不由衷的男子,叶茉盈忍笑,“我年少失恃,除了跟随父亲学医,没接触过六艺八雅,还是留有遗憾的。”
恰恰相反,出生名门的谢绍辰打从记事起,就已接触六艺八雅,六艺为礼、乐、射、御、书、数,自幼便精益求精,八雅为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亦是不在话下。
但这些只是锦上添花,谢绍辰从不觉得精通六艺八雅的人,就是完美的人,锦上添花,先要有锦。
“你志不在此,无需在意,若觉遗憾,除了书法,也可尝试接触其他技艺。”
叶茉盈挺怕满脸严肃的老夫子,“算了,我还是先从书法学起吧。”
谢绍辰对上她的视线,“其他的,我都可以教你。”
“现学字吧。”
“好。”
谢绍辰没再劝说,尊重她的决定,继续替她选择毛笔。
叶茉盈舒坦了,她趴在桌边,下巴抵着交叠的小臂,视线落在男子挑选毛笔的手指上。
根根修长,匀称白皙,是一双握笔杀伐的手。
良久,桌上烛火燃灭,卧房陷入幽静黑沉,趴睡的女子呼吸急促,似陷入诡异梦境,胡乱抓着什么,直到搂住男子的手臂,才踏实下来。
已经选好毛笔的谢绍辰看向她蔓藤似的手臂缠在他的臂膀,眼底溢出熠熠流光,不再掩饰和压抑,附身以额贴了贴她的。
“茉盈,照顾好自己。”
其实,他知这份担忧是多余的,她一直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无论茉盈还是墨柳,都是能够抵抗风雪的梅,坚韧不屈。
他喜欢的姑娘,不做菟丝花,选择做那傲雪凌霜的梅,是他该欣慰与骄傲的。
放手去吧。
轻轻一吻,落在熟睡女子的发间。
**
俄尔,叶茉盈醒来时,书桌空空,仅留缝隙的窗外飘来饭香,她起身对镜梳了梳妆,待走进膳堂,谢绍辰已被朱杉推到桌前。
姚兰和璇儿里里外外来来回回,端了好些饭菜。
“小姐醒了,老爷刚刚托人送来消息,说太医院那边有事,要晚些回来,让咱们先行用膳。”
叶茉盈习以为常,走到朱杉身边,“是你蹑手蹑脚还是我睡得沉?”
“东家睡得沉。”
谢绍辰抬眸,已恢复云淡风轻,不留眷恋痕迹,“笔选好了,用过膳,我可陪你练字。”
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