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能把校刊还我吗?”那个男生怯怯的道,顺便提醒老教授现在是上课时间。
“呃刚刚到哪里了?”老头回忆,随后恍然,笑眯眯的环视:“甄士隐的解注。我再请一位同学来大概的说一下。”
老头目光犀利,被扫中的同学马上低头做无视状,整个班进入空明状态。
“恩?”老头堪比猎鹰的眼睛瞄到了磬音。
“那位同学,戴帽子的那个女同学。请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磬音愣了愣,才反映过来老头是在叫她。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说这老头的眼神怎么那么好呢?(老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是远视眼”)
没办法,只有站起来。
清澈的犹如山泉水般清冽的声音在教室中舒缓的响起。
“士隐听了,便迎上来道:“你满口说些什么?只听见些‘好’‘了’‘好’‘了’。”那道人笑道:“你若果听见‘好’‘了’二字,还算你明白。可知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我这歌儿,便名《好了歌》”士隐本是有宿慧的,一闻此言,心中早已彻悟。因笑道:“且住!待我将你这《好了歌》解注出来何如?”道人笑道:“你解,你解。”士隐乃说道: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
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片刻后,众人从磬音绝妙的声音中回神。教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众人眼神一片景仰。看看磬音空荡荡的书桌。
强人啊!难道把整本《红楼梦》都背下来了?
“咳咳,安静!安静!这位同学”老头装模作样的呵斥,随后仿佛找到知音似的问道:“请把你的帽子脱下来,顺便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好吗?以前好象没有见过你啊!”
磬音背上冷汗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