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死的时候,香巧一定很难过吧?
江初唯俯身趴在香巧的肩头,轻轻地问道:“香巧,我是不是太心机了?章大哥那么好的人,我却还要利用他。′辛+丸,本`鉮_栈? !已?发?布_最?歆?漳·节′”
“不是利用,”香巧闻到江初唯身上淡淡的药味,“小姐只是为了活命,章太医不会怨小姐的。”
“但愿吧,”江初唯默了半晌,打了个哈欠,“我乏了,想睡会儿,等用饭再叫我。”
之后几日昭芸宫人气极为寡淡,大皇子被禁在洢水宫不准出门,就连妃嫔去未央宫请安都绕道走,众人是有多远躲多远。
只因为邪祟传闻吗?
当然不全是,还有周翰墨的态度。
周翰墨先前娇宠江初唯,不管她怎么无理取闹,陛下总是要去探望的,但这几日却守在了蓉西宫,甚至没理会怀有身孕的温诗霜。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昭芸宫这下怕是完了。
几家欢喜几家忧,昭芸宫殿里却是肉眼所见的欢喜。
江初唯翘着二郎腿坐椅子上,磕着齐美人刚炒出的奶油葵花籽,水灵的杏仁眼满足地眯成一条缝,“狗皇帝什么意思,咱又不是看不懂,不就想我服软吗?门儿都没有,我巴不得他不来,我还可以偷偷懒。,求\书\帮? ^冕/废_岳~黩¢”
正在桌前作画的温诗霜一脸淡定,经过江初唯和秦子苓的轮番洗礼,她明显地已经融入其中,接话道:“不用写字,心情也好多了。”
“既然皇帝老儿都不来昭芸宫了,”秦子苓一本正经提议道,“那不如将院子都开出来种地吧?”
江初唯第一个举手反对,“万万使不得。”
静羽宫折腾了大半个月还是一块秃地,她可不想昭芸宫也被秦子苓霍霍了。
“娇娇不信我?”秦子苓眸子微眯,周遭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
江初唯嘴角抽了抽,反应贼快,“什么信不信?我只是心疼子苓姐姐,到哪儿都种地很累的。”
秦子苓半信半疑地睨她一眼。
江初唯心理素质过硬,眼神不躲闪,还朝她笑得甜蜜蜜。
“娇娇,昨儿个你又把景王赶走了?”温诗霜适时地转了其他话题,“我听人说他在门口蹲了好久。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江初唯沉吟道:“德妃都盯上昭芸宫了,我还跟景王往来的话,指不定明儿又传出什么,我倒是无所谓了,但景王还是个孩子。”
“我看景王那孩子挺喜欢你的。”秦子苓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别的意思。
“宫里哪个孩子不喜欢我?”江初唯没多想,“要不是德妃这些天瞎折腾,大皇子跟大公主还不得天天往昭芸宫跑。”
“皇帝老儿心眼小,你自个儿注意些。”秦子苓委婉提醒道。
“我帮他顾孩子,他还不高兴?”江初唯撇嘴,“心眼也太小了吧!”
秦子苓:“……”
“不碍事,有我看着她。”温诗霜宽慰秦子苓。
三人正说着话,香巧从殿外进来禀告:“小姐,大公主来了。”
秦子苓跟温诗霜皆是一怔,大公主不是病得糊涂吗?突然跑来昭芸宫干嘛?
她们倒不担心大公主,只怕德妃背后使诈。
江初唯却跟她们不一样,十分欢愉地摆了摆手,“大公主来了?快将人请进来呀!好几天没见着人,我都想死小家伙了。”
终于要动手了吗?
江初唯有些激动。
周岚婉受了惊吓发了好几天高烧,今儿个终于可以下床走动,就被叶榕婷派来昭芸宫作妖。
小姑娘不想陷害江初唯,但奈不住德妃的胁迫,她不要齐美人出宫。
“娘娘安好。”周岚婉乖巧地给江初唯请安,怀里抱着一只精美的木匣子。
江初唯穿好绣花鞋走下椅子,这几日她在昭芸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脸上的红疹已经好得差不多,今日便没再戴面纱,刚磕了葵花籽的小嘴红得春花似的,微启:“婉儿烧退了吗?”
“退了,多谢娘娘关心。”周岚婉抬起头看到江初唯那张娇弱甜媚的脸庞,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由地发了怔,喃喃道:“千衡哥哥说得没错,娘娘生得好美呀。”
江初唯笑着摸了摸周岚婉的脑袋,“倒是嘴甜得紧,手里拿的什么呀?是要送给本宫吗?”
周岚婉条件反射地将木匣子藏到了身后,埋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