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江,快起床了!”
马雁飞的声音响起,一开始像是隔了几座山,很微弱。,2¢c+y+x*s′w¨.′c?o`m~
然后,这声音慢慢变大,直到最后清晰起来,付品江便醒了。
马雁飞正将手搭在他的额头上。
好一个噩梦,付品江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品江,你好像在发烧。
感冒了吧?”
付品江觉得头晕眼花,但一贯自诩身体好的他,不愿承认自己生病了,试图强撑着爬起来,却没有成功。
看来,这下是真的病了。
他回忆了一下,心知是昨天入户时,在雪地里打湿了鞋袜,一直没干,在澡盆里洗澡的时候水又不是很热,所以冻感冒了。
心里不由感慨,看样子真是老了,想当初大冬天的,洗冷水澡,也没问题,甚至还觉得浑身发热。
吴玉田也来了,见付品江是这副光景,给孟羽希打了电话,孟羽希很快赶了过来。
她已经有些显肚子了,整个人也白嫩了许多,看样子生活还很滋润。
给付品江量了下体温,高烧三十九度二。
简单检查了一下,开了仅有的几味药,付品江吃下。
另外,孟羽希还给了一个偏方,让付品江端着一缸子开水,用鼻子吸热气,随时换水,吸了有半个小时。
孟羽希说,村里没有标准卫生室,看病抓药什么的,全靠她平时常备的一些药,根本就无法满足需要,很多时候小病都要跑去集镇上。~1~8,5.t`x,t-.!c¢o¨m^
她建议村里尽快建设标准化卫生室。
付品江虽然身体很不舒服,但还是把这事记在了心上。
同时,也暗暗自责,觉得没有把这件如此重要的事情提上日程。
一直以来,自己都没有重视基本公共服务这一块。
马雁飞很快给大家煮了面条,付品江完全没有胃口。
大家吃过面条,马雁飞和吴玉田入户走访去了,徐大伟和谢学忠驻守村委会。
付品江昏昏沉沉的,很快又睡着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大伟进来瞧了一下,付品江醒了,挣扎着起了床,吃了点药,还是没胃口,但强迫自己吃了点东西。
马雁飞和吴玉田中午没有回来,看样子入户走访走得远了。
这几日,徐大伟主要是在负责造党建和综治的迎检资料,谢学忠主要是在填写各种精准扶贫的表格。
二人虽然也有怨言,但看到其他人一天冒着严寒徒步入户,整天没得屁股不着地,晚上时常还加班整理资料,他们二人也便平衡了许多。
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巧,你对自己狠一狠心,也就挺了过去。
当然,前提是身体没有大碍。
付品江拖着木头一般沉重的身体,又开始去入户走访,这么一活动,加之吃了药,居然就感觉好了很多。°看′书?君~ ??已?发[t¨布3最e新2a章?节?
他一路上就在思考着,除了旅游项目开发以外,岁末年初需要着手解决的一些事情。
年前打工的都陆续要回云梦山了,召集大家开个座谈会什么的,很有必要。
还有,卫生室算一个事。
党员群众服务中心也算一个事,因为不达标,云梦山是出了名的后进村。
在刘家台谷太平家,付品江见到大班人马,分了三桌,两桌斗地主,一桌打麻将。
屋里烟雾缭绕的,纸牌摔得噼啪作响,麻将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每个人的面前放着一叠钞票,多的估计有上千块,少的也有几十百来块。
一看这些人,都是刚拿了征地款的人。
好家伙,这些暴发户,腰包鼓起来了,胆子也肥起来了,开始打牌赌博了,而且赌资还不少。
这是付品江到云梦山以来,头一回看到有人在家里赌博。
付品江进来,这些人头也没抬一下,完全沉迷在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