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晓玉从水池上摔了下来,正好栽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幸亏那人就势扶住了她的腰肢,才使得她没有跌到下水道的阴沟里。.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晓玉红了脸赶紧推开了他,伸手在墙壁上摸索着。
公共水池的上方悬着一盏电灯,晚上没有人的时候都关着,电灯的拉线开关就在墙上。
晓玉不熟悉,摸索了半天都没摸着,谁知对方啪地一声拉开了开关,柔和的光线从头顶上倾泻下来,照在面前一个陌生的男孩的身上,那男孩子瘦瘦高高的个头儿,大约十七八岁的光景,正好奇地看着她。
“你是哪家的小孩子?这么顽皮,不知道从这么高的地方跌下来会把脚崴了?”他老气横秋的皱着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晓玉。
“你才是小孩子呢。”谌晓玉脱口而出,为了掩饰脸上的尴尬,又白了他一眼。心里想,叫我小孩呢,我不知道比你大多少,不叫我声阿姨都是吃亏了。
“什么?我是小孩?”那男孩走近她,伸手比划了一下两人的个头,“你比我矮这么一大节,还敢叫我小孩?你有没有十岁啊?来,叫声叔叔听听。”
“去去,哪里来的小屁孩,还要叫你叔叔呢,也不怕折你阳寿。”晓玉一边跟他胡扯,一边四处张望,这时候是家家户户吃晚饭的时间,院子里没人,平房的窗户里亮起一盏盏的白炽灯温暖的灯光,星星点点。
“你还在找机会下手啊?跟你说,我们院子的治安可好了,小偷都进不来的。”男孩子见她东张西望,忍不住又逗她。
“谁是小偷啊,我看你才像小偷呢,躲在这灯咕隆咚的阴暗角落里,灯都不开,准没干好事。”
“我才不是小偷呢,我是准备来洗碗的,才放下,还没开灯呢你就掉下来了,差点把我家的碗也砸了,亏了我吧,要不然你估计脚都断了。?x¨x*i.a,n?g*s+h¢u`..c+o?m\”男孩子指了指水池边,晓玉看着,那木头隔板上放着一摞碗。
“哦。谢谢。”她心不在焉地了一句,心里依然在琢磨着,谌文辉会去哪里呢,这一转眼的功夫,他就是要跑出院子也没那么快啊,可又不在房间,又不可能到别人家里,那他是躲到哪里去了呢?
“喂,你是哪家的孩子啊?”
晓玉皱了皱眉头,慢慢地砖过脸来,认认真真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大男孩,用她前世过来人的眼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孩子,年轻的面容上,忽闪着一双漆黑闪亮的眼睛,挺直的鼻子,嘴上挂着似笑非笑地笑容,她暗自点了点头,这倒是个英俊的少年,比起自己的小叔叔,可能也小不了一、两岁,却显得自信沉着了许多。
“我是谌晓玉,谌奶奶的,你样是谁啊?”
“哦,原来你就是谌奶奶的孙女儿啊。”男孩子笑着点了点头,“难怪呢,今天听我奶奶说,谌家的小丫头长大了不少,我正想见识见识呢,原来还真是的,都快认不出来了。”
晓玉撇了撇嘴,今天所有的遇到她的人都说,谌晓玉变了很多,虽然她也不知道在她重新回到这个年轻的躯体之前,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可是对面这个男孩说都快居然说认不出自己,她认为还是比较夸张的。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能变化到哪里去呢?
“我是邓一楠啊,你怎么不记得了?”男孩伸出手,笑容满面,“也是,都有一年没回奶奶家了,你当然是不认识我了。”
邓一楠?邓奶奶的大孙子?晓玉想起一大早遇到邓奶奶说,她的大孙子就要回来了,原来是他。¢n′e-w!t¢i^a′n.x_i!.!o·r-g·
邓师母,邓红梅,邓一楠,今天是她重生的第一天,居然都是邓家人,难道暗示着这一生,命中注定是与邓家人有缘吗?在她前世的记忆里,后来应该没有邓家人的影子。
那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些似曾相识又完全陌生的画面又来自何处呢?
虽然是一场重生,可是命运是不是依然按照它自有的轨迹前行,而自己根本无力改变什么?
“哎,谌晓玉,你一个人刚才黑灯瞎火地爬那么高干嘛呢?”邓一楠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谌晓玉这才想起,她还得去找谌文辉,眼前还有个任务没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