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入海,攻齐侧后,被齐军击溃,被迫撤军。
公元前484年的春天悄然来临。
“夫人,夫人。”有人轻轻将香宝摇醒。
香宝迷迷糊糊地抬头,才发觉自己竟然趴在案上睡着了,唤醒她的正是她的贴身侍女喜乐。
喜乐是香宝入住馆娃宫的第一天便特意指定的贴身侍女,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地伶俐,而是她喜欢叫她的名字。喜乐喜乐,多喜庆啊!馆娃宫内侍婢成群,只是梓若却没有来,也许是夫差对她的惩罚已经结束了。
枕在胳膊下的练字册上有着可疑的水迹,香宝下意识抹了抹嘴角,果然流口水了。
司香近几年跟着太子师傅学习,课务繁重,也没有时间常来找香宝玩,她一个人待在馆娃宫里闲得发慌,便开始像模像样地学认字,可惜一提笔就犯困
喜乐帮着收拾一片狼藉的书案,香宝走出房间,伸了个懒腰,阳光正好,打了个哈欠,香宝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夫人,午膳准备好了。”收拾好东西,喜乐跟着走了出来,道。
“我不饿。”香宝摇了摇脑袋。
“这可怎么是好,您连早膳都没怎么吃,要是被大王知道了”
香宝皱了皱鼻子,一想到吃东西,便是一阵反胃。
“多少吃点吧,奴婢已经吩咐小厨房做了些清淡的,上回夫人不是说想吃莲子羹吗?奴婢特地记下了做法,今天早上见池子里的莲子十分鲜嫩,便摘了来给夫人做莲子羹。”
香宝有点心动,又见她如此坚持,只得点点头。
“已经凉过了,夫人尝尝看。”喜乐捧了一个精致的玉碗来。
香宝看了一眼那碗中的莲子羹,果然清爽诱人,伸手接过尝了一口,满口清香。
吃过一碗莲子羹,香宝又去池子里喂了一回鱼。坐在玉石制成的台阶上,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一时有些恍惚。
“喜乐,你看看我,是不是长白头发了?”抱着膝,香宝忽然道。
喜乐吓了一跳,忙凑近了来:“哪能啊,夫人这么年轻貌美,正得大王宠爱呢。”
把下巴搁在膝上,香宝没吱声。
中午吃的东西吐了个精光,大概是犯了春困,香宝又怏怏地在榻上躺了一下午。
“夫人,找医师来看看吧,您这都吐第三回了。”喜乐担忧道。
香宝全身乏力,懒洋洋地趴在榻上不想动弹。
“夫人,该不会是”喜乐忽然一惊,道。
香宝侧头瞥了喜乐一眼:“不可能。”
“为什么?您的症状真的很像是害喜呀!”
“六年都没动静,你以为忽然就有了?”香宝挪了挪身子,懒洋洋地道。
喜乐语塞。
然而香宝这一回失算了,六年都没动静的肚子,这一回有了!
医师来过之后,香宝才相信了自己要当娘的事实。她从来不知道害喜会那么难受,吃什么吐什么。
“怎么起来了?”一个温温的声音响起。
“大王?”香宝低头,瞪着蹲在她面前的男子,下意识地轻呼。他的手有些冰,正轻轻搁在她的腹上。
其实她的腹部还很平坦,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三?叶-屋? ^更-新?最,全,
“你喜欢,就生吧。”半晌,他道。
香宝气得想咬人,她这到底是在为谁生孩子啊!而且又那样难受!
日子一天一天过,香宝的肚子也一点一点圆了起来。喜乐静静地站在一旁扇着羽毛扇子,香宝半倚着竹榻靠在窗边,浑身提不起一点劲。
半晌,香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吓到了身后的喜乐。
“怎么了,夫人?”喜乐有些忧心地上前,“哪里不舒服?”
香宝趴在窗口,慢吞吞地摇了摇脑袋。
“夫人,吃些梅子解解暑气可好?”抱着陶罐,喜乐笑道。
香宝低头看了看,随手取了一枚放入口中,忍不住微微蹙眉,酸涩的感觉流连齿间,久久不去。
“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