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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卫琴并没有走远,他常常在香宝窗外的那棵树上坐着,看着屋子里的女子开着窗,或躺或卧,总是面色苍白的样子。
“监国大人。”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微微带着寒意。
卫琴心下一凛,看向树下站着的黄袍男子。
夫差!
“不知监国大人在这里干什么?”夫差看着他,声音淡淡的。
卫琴握紧了手中的剑。
“她身子不好,如果你敢在这里动手,寡人保证,你的下场会很难看。”夫差冷冷地开口,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结了冰一般。
卫琴看了一眼在房间里轻轻咳嗽的女子,跃身下树,没有出声。
束手就擒。
在香宝还不知道的时候,卫琴被判了死刑:香宝知道的时候,已经是行刑的那一日了。
这一日,天气极其的热。喝了一碗酸梅汤,倒吐了一半,刚刚漱了口,香宝便听到走廊外有侍女在窃窃私语。
“听说没?那个刺客捉到了”
“是呀,居然是监国大人,真是难以置信,大王待他恩重如山,他居然想要弑君犯上!”
注意到香宝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喜乐忙扶住她:“夫人,怎么了?”
“刺客捉到了?”回头,香宝看向喜乐。
“是。”觉察出香宝异样的神色,喜乐迟疑了一下,道。
“他在哪里?!”香宝的声音一下子拔高,有些尖锐起来。
“听说被判了车裂之刑,好像就是今天在市朝行刑”喜乐被吓了一跳,道。
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香宝推开喜乐:“准备马车!我要出宫!”
“夫人,夫人,大王他”喜乐手足无措起来。
“准备马车,我要出宫!”香宝厉声尖叫。
喜乐被吓得呆了一呆,一旁有侍女立刻去传话了。
香宝一路冲出宫门,踏上准备好的马车:“带我去行刑的地方!”
车夫不敢怠慢,马车一路行驶极快,香宝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抑制不住胃里阵阵翻江倒海,几乎吐了一路。
听说香宝闯出馆娃宫的时候,夫差正在议事,当下变了脸色,起身直奔馆娃宫。
一进门,他便拎了喜乐来问话。
“夫人听说今天在市朝有车裂之刑,然后面色就变了”喜乐也被吓得不轻。
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夫差翻身上马,直奔刑场。
“夫人,到了。”车帘被掀开,车夫战战兢兢地道。
香宝定了定神,下了马车,只觉脚下一阵虚浮,连站立都很困难。前面围了一群人,香宝吃力地拨开人群,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一下子仿若透明。
他的弟弟,卫琴他的头和四肢分别被绑在五辆车上,车前套着马,只待那一声令下,那些赶车的人便会驾着马车向不同的方向拉,他的身体会硬生生被撕裂为五块
天很热,一丝风都没有。
卫琴闭着眼睛,安静地等待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如火的红衣似蝶一般垂下了羽翼,再也无法扬起。
“唉,听说这人是别国的探子”
“是啊,居然想要弑君犯上,真是罪该万死”
围观的人在交头接耳,等待一场血腥的表演。
“行刑!”行刑官高喊道。
高高的马鞭扬起,落在马背上,马动了
“不要!”香宝尖声大叫起来。
猛地睁开眼睛,卫琴诧异地看向那个熟悉的声音所在的方向,是她!
“不要,放开他!放开他!”香宝尖叫着从人群里挤进来。
“出去,不要看!”感觉到拉力,感觉到撕扯的疼痛,卫琴哑着声音大喊,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被分裂成五块的样子。
她会害怕的。
“放开他!”香宝不管不顾地冲上前。
“哪里来的疯妇!速速退开!”行刑官皱眉,“再不退开,一并论罪!”
“放开他!放开他!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