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奇大,传送极广。
不久,两个年轻人窜到窗外,惊异地望着他和赵大川。
柳龙安掏出一颗补心草,道:“疯老爷子发高烧了,你们把这药草熬上半个时辰,拿来给他喝。
”
那两个人慌忙接了,匆匆而去。
他把双手敷在赵大川胸口,吸出他体内淤积的热量。
不一会儿,柳龙安自己则大汗淋漓。
赵大川战栗减缓,但双手依然搔痒不止。
柳龙安道:“今天就不吸血了吧?”
赵大川神态变得严峻,说道:“要吸。
最后两次。
”
柳龙安只得跪下来,闭目等他。?零~点^墈*书, _追!嶵^辛¨蟑_洁?
赵大川颤抖着双手,小心地刺破柳龙安脖颈,啜足五口,说道:“好了。
”
柳龙安睁开双眼,见赵大川仍在望着自己,眼神似乎不再像往常那么凶冷。
赵大川道:“发烧发痒,就说明我将要成功了。
你不用替我担心。
”
柳龙安心道:“他这是在练什么怪异功夫?非把人练得发烧发痒,才算成功。
”
又听赵大川道:“为师恍恍惚惚记得,确实教过你练气,似乎还送给你一块玉佩。
”
柳龙安点点头,心道:“看他神色,一定是那个坏师傅,可坏师傅又怎么知道打通八脉和送过玉佩?如果是好师傅,他绝不会吸我的血。
”
转念一想:“不管他的心智属于哪个赵大川,人总归是一个。
既然是我师傅,总要向他报效师恩。
”
今天的赵大川似乎有些健谈,又道:“这些日子一直吸食你的血液,老夫内心非常不安。
常言虎毒不食子,老夫虽然生性狠辣,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你这样以德报怨,令老夫自觉愧对于你。
”
这是柳龙安被他吸血以来,听到的最有人情味儿的话语。
他望着赵大川,心想:“师傅虽然仙风道骨,毕竟诺大年纪,不堪重病。
不如守在他的身边照料,等他身子大好,我再安心离开。
”
他对师傅道:“吸完了血,您该练功了。
”
说完盘膝坐在地上,闭目修炼起吐纳功夫来。
赵大川似乎猜透他的心思,眼中闪过感激之色。
他知道柳龙安说的不错,应该一鼓作气,加快修炼。
于是强忍着巨痒,闭目运功,不再说话。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那两个年轻弟子捧着一大碗汤药过来,道:“药熬好了。
”
柳龙安接过药碗,道了声谢,那二人便转身隐没在窗外。
柳龙安道:“此药叫做补心草,您每天喝上一口,可以强心健体。
对您发烧发痒,虽不见得对症,仍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
赵大川端碗喝了一口,苦得打了个激灵,缓缓地道:“真是良药苦口,良药苦口啊。
”
当晚,柳龙安便与赵大川一起宿在洞中。
夜里,听到赵大川冷得哼哼,便急忙又给他抽减体热,如此三次。
第二天日上三竿,赵大川才悠悠醒来。
见柳龙安坐在旁边,赵大川笑道:“好徒儿,好徒儿,知道师傅不舒服,这么早就来看师傅啊。
”
柳龙安道:“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可是昨天就来了。
”
赵大川“哦哦”了两声,眼神迷茫道:“最近老夫经常神志不清,也许是老糊涂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