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坤缓缓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正靠在一颗松树树干上,双手被绑在背后,张迎笑正关切地望着他。他朝张迎笑微微一笑,再扫视一圈,周围杂草丛生,自己正处在一座山的朝东树林中。此时正是下午,司马坤顺着日光往山下看去,不远处有一座巨城,看其规模与繁华程度丝毫不亚于司马城。
城头上迎风招展着一杆大纛与数十杆玄黑旗帜,每杆旗子上面都写着一个大大的金色“曹”字。
司马坤问道:“迎笑,你渴不渴?我喉咙渴的要命。”张迎笑愁闷地摇了摇头。
一旁的黄怡花看他醒来,冷冰冰地说道:“想喝水是吧?我这水囊里有水,但是不会给你喝。司马小儿,你最好老实点。若是再敢折腾耍花样,我就叫你睡一辈子。”
张迎笑生气地说道:“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啊,归尘今年才十六岁,与你又会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司马坤冷哼道:“迎笑,你难道以为这女人还有人性吗?她杀人不眨眼,凶残的很。*晓_说~C¨M^S. ,耕′薪′蕞¨哙`她最爱抓一些习武之人逼着他们教她武功,谁若敢不教就用各种法子折磨他们,最后当活靶子杀掉。她常常灭人满门,还爱虐杀孕妇婴儿取乐。”
黄怡花哂笑道:“哼,有些盗书偷艺的事确实是我干的,但也远远没有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么多,我也从不爱乱杀人,更没有杀过什么孕妇婴儿。不过是有一些毛贼恶人,还有你们这些名门子弟背地里做下了这些腌臜事后却敢做不敢当,便把脏水泼到我身上罢了。不过随你们怎么说,人们怎么看我,我都不在乎。”又痴喃道:“这世上我在乎的人,只有一个。”
司马坤活动着背后双手,急急思寻着脱身的办法,昨日他被擒时曾寻机使用了好几种身上藏的得意暗器,结果却丝毫奈何这贼龙女不得。司马坤暗想,只能先搭话闲聊放松她的警惕,再慢慢设法或用激将,或用苦肉,或用拖延待援来脱困。司马坤静静等着,待到黄怡花杀气稍减,开口问道:“麒庄主和我大哥哪里得罪你了,你竟如此恨他们。”
黄怡花道:“麒文城负了我,司马老匹夫与我有仇。”又对张迎笑道:“小丫头,你也不要被你身边这个司马小儿蒙蔽了,我看他的脾性倒是与麒文城有几分相似。”
张迎笑问道:“麒庄主为人光明磊落,怎样会负了你?”
黄怡花道:“小丫头,你还小,当然不会知道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们内心有多么险恶,其实决不能依赖信任。我见你年纪幼小,天真无知,便对你说说这些男人有多无情。”又沉思了一会,微微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道:“我本来只是一个女飞贼,从小在乞丐小偷群里面活着,一直在北边的白马山闯荡,因为我喜欢白马山上每年开的桃花,和别处不同,那里的桃花一开就是两三个月,香味也很特别。在我十五岁那一年,遇到了麒文城,当时我刚从山下一户装修很阔气的富人家偷了几锭金子,又顺手拿了一枚玉钗,那枚钗子很像一朵桃花,我很喜欢。我飞墙跑的时候发现身后有一个人在追我,是一个衣服看起来很贵的少年,我们俩互相较量着轻功,一直从子夜跑到了天明,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家富户就是麒麟山庄,追我的那个少年就是麒文城,当年他还只是一个普通宗室弟子,那时的老庄主叫做麒墨霜。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武功看起来不在我之下的人,他见我停下来就朝我笑了笑,他笑的很好看”
司马坤暗暗腹诽:又是一些儿女情长的事,真是无趣。
只听黄怡花接着道:“那天他先骗我说他也是一个飞贼,我俩以那几锭金子和那枚玉钗为赌注,比试武功。我俩交手了八十多招,从地上打到墙上,打到屋顶上,势均力敌。我看他慈眉善目的,便心生一计,故意装作瓦滑失足要跌下去,他果然伸手去拉我,这时我突然快速变招点他肋下要穴,满心以为他输定了。但他居然躲过去了,还反手制住了我,我也真是大意了。本来我是耍诈偷袭,结果还输了,很不好意思,红着脸把金子和玉钗递到他手上。但他朝我笑了笑,没有要那几枚金子,只是拿起那枚玉钗戴在了我头上,那一瞬间我不知为什么一动也不敢动。我小声告诉他,这玉钗毕竟是偷来的,我不敢戴。这时他又看着我笑了笑,告诉我说其实他是麒麟山庄的宗室弟子,那么那枚玉钗他自然也就有权处置,他邀请我和他一起回麒麟山庄,对我许诺说今后我再也不用偷东西就能吃饱了,我第一次遇到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