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半的时间,一晃而过。?x/i?n.k?s·w+.?c?o·m\
苏迹将那柄通体莹白的瞬光石长枪擦拭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血迹。
然后就光明正大的摆在自己床边。
虽说在尸体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做得极为嚣张,但他并不确定相思门的反应。
然而,两天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
这诡异的平静,反而让苏迹心头不安。
就在他以为这种等待还要继续时,那扇木门,被“笃笃笃”地敲响了。
苏迹的心脏猛地一跳。
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翻涌的情绪,走过去拉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那身熟悉的红裳。
苏玖俏生生地立在那里,一张清纯的小脸面若冰霜。
她看着苏迹,眸子里没有半分情绪,显然,她一点也不想和苏迹见面。
可这一次,她不得不来。
“你闯的祸,东窗事发了。”
苏玖开门见山,声音清冷:“你最近最好低调些,别再惹是生非。”
苏迹听闻此言,脸上瞬间换上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声音里满是委屈:“师妹,这人不是我杀的,明摆着是有人想栽赃陷害我!”
苏玖:“……”
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苏玖有些无语地开口。~g,g.d!b`o`o`k\.¢n*e_t^
苏迹脸上的无辜表情顿时僵住。
坏了,说早了。
他连忙干咳一声,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啊?不是那胖子的事啊。”
苏玖轻轻颔首,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那胖子的尸体,昨天早上就被发现了。”
苏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仗着人事堂的便利,找太多弟子兜售所谓的‘特产’,得罪的人不少。”
“宗门心里有数,平时懒得管,现在他死了,怀疑的对象太多,根本查不过来。”
她顿了顿:“至于你留在尸体上的名字,执事堂那边初步认定,是有人故意栽赃给你,实力差距太大,杀人动机也不够。”
“所以,你不用担心这种小事。”
苏迹:“???”
小事?
死了一个外门执事,还被人刻字留名挑衅,竟然只是一件……小事?
这个宗门的风气,已经扭曲到这种地步了?
“那……那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大事……”
苏玖的声音依旧清冷,但苏迹却从中听出了一丝……难以启齿的意味。
他调整了一下心态,好奇地问:“什么事,能比杀人还大?”
苏玖撇开头,视线落在苏迹屋里那张唯一的破木桌上,似乎那上面的纹路比苏迹的脸更有吸引力。¢看-书+君? ?已*发-布^罪!新\章,劫,
她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
“最近宗门内,有不少外门女弟子反应……”
她的话语顿了顿,似乎接下来的词汇让她感到极度不适。
“她们晾晒的衣物上,还有……住所的门上,出现了一些不明的……污秽之物。”
苏玖终究还是没能把那个词说出口,只用“污秽之物”来代替。
但她补充一句关键信息:“经过宗门的勘验,那些东西……疑似是灵根所致。”
苏迹听着,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到茫然,再到错愕。
最后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
灵根……所致?
这个世界的修士,玩法都这么花的吗?
不对啊……
外门男弟子的灵根不都被切了么?
“所以……”苏迹试探着开口:“师妹你来找我,该不会是怀疑……这事是我干的吧?”
苏玖终于舍得将视线从木桌上移开,重新落回苏迹脸上。
“这些事情,其实最早发生在两个多月前。”
“只是那女弟子并没有声张,毕竟传出去不好听。”
“时间点,正好是你成为外门弟子之后。”
苏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你是唯一一个在外门还带着“作案工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