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内?容???明军先前被打得十分狼狈,士气低落,没有什么进攻的心思,但是恐慌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加上山上的雾已散,大伙都没觉得有什么灭顶之灾,军纪顿时整肃起来,队伍也整齐了。
张问在营寨前面大声吆喝着:“雾太大,先等雾散,给我狠命打山下那帮小兵小虾。组成三叠阵轮射!”
张问挥舞着手里的尚方宝剑,对着一个军官吼道:“娘的,叫你的人组成三叠阵,没练过三叠阵吗?违抗军纪者,临阵偷懒者,休怪本官手里的尚方宝剑无情!”
“三叠阵,兄弟们,排好!”军官扬着马鞭,整顿队形,搁着木头栏栅,一排火铳伸出了栏栅,军官下令道,“放!”
乒乓砰砰的火铳声很有节奏感地响起,第一完,急忙转身跑到后排装弹药,第二排已经装好弹药的火铳又上前排好齐射,如此循环,火铳之声络绎不绝。
雾中仍然不断有乱箭射来,但是山上没有了火把作为目标,山下的建虏也只能和明军一样,胡乱放箭。明军依然不断有人中箭伤亡,但是战场上死人是正常不过的,大伙也没觉得恐慌。
如此打了一阵,雾中出现了人影,建虏军队攻近山寨,立刻遭到了火器的轮射,死伤甚众。明军既已组成阵营,训练的时候就有攻有守,有冲到寨前的,明军这边的火铳兵旁还有拿着叉子长竹竿的军士等着,见人冲近就拿东西戳。是再怎么算,建虏就那点地盘那点人口,张问通过分析后勤补给,认为建虏全部的总兵力可能在六万左右,绝不会超过八万。
马万良实在没有胆子还要去和建虏搞什么决战,死活不愿意向东。张问这时候已经完全鄙视马万良,根本不相信他的判断,争执之下,张问扬着手里的尚方宝剑道:“本官奉天子之命巡按辽东,一应贪官污吏、渎职昏将,可先斩后奏!你不顾主将生死,欲擅自逃跑,就是渎职、临阵脱逃,信不信本官现在就一剑捅了你。”
马万良涨红着脸道:“张大人,你一个文官,管武将的事干甚?周围全是我的人,你别逼我!”
张问见状怔了怔,怕这厮狗急跳墙,吸了一口气道:“我管武将的事?刚才不是我想出法子,咱们直接就给建虏灭了。你不敢和建虏决战,很怕是吧,怕有用吗,怕他们就不围追堵截么?我明白地告诉你,你要是坚持要向抚顺关逃,迟早是个死字。在路上没有死,回去了只要老子上一本折子,你也得死。”
马万良红着眼睛说道:“姓张的,你要老子的命,别怪老子心狠手辣来人,给我拿下!”
左右侍卫听罢呆在原地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这张问是皇帝的宠臣,也是皇帝的亲戚,动他不小心得诛灭九族。大伙就是自己不怕死,也得为家里的老小考虑不是。只有马万良身边的两个亲信冲了上来,张盈和玄月当即就迎上去,一人对付一个,只一招那两个军士就被踢在地上哭爹喊娘爬也不爬不起来,这些军士单打独斗,反应迟钝,完全不是张盈等的对手。
而其他侍卫没有动,张盈也盯着他们,没有出手,暂时静待下文。这时张问冷笑道:“刚刚你说什么来着?都是你的人?他们都是大明朝廷的人!你们几个听着,把马万良这个叛贼给我拿下,我保你们升为将官。兙时雾已散尽,可以看清建虏军的阵容了,密密麻麻起码有两三万人,这哪里是佯攻的人马?明军这边许多人顿时明白了过来刚才的情况,是被上边的人忽悠了,但是他们也明白,如果没有忽悠,先前就乱成一片成了待杀的羔羊。
明军军士见到建虏人数众多,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紧张。张问大喊道:“现在大伙知道,咱们被包围了,怕也没用,打不赢就得送命。建虏也是妈生爹养的,杀出一条血路,和杜将军回师!”
这时建虏那边开始进攻,缓缓靠近,张问下令前军开火,建虏军听到枪声就开始冲击。明军使用三叠阵,火铳有效射程百余步,普通弓箭只有五六十步,明军远程军队在射程上就占有优势,而且因为阵法合理,火力密集,建虏前锋被打死一片。
张问以为建虏都是不怕死的,会冒死堆尸体靠过来拼命,不料建虏只冲击了一下,伤亡太大就退兵了,张问急令全军追击。明军步兵按照平时训练的阵型,听鼓声,三鼓三进,用火铳瞄准建虏射击,三鼓之后,步军长短兵器快速扑将上去砍杀,骑兵从交叉间隙里也掩杀过去,建虏被冲得大败,向北逃奔。
明军胜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