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神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正治(政是违禁词汇)理想,也没有感情。比以前更加糟糕,以前他心里有仇恨,仇恨背后又有爱、小绾的影子,起码有目的;现在他恨不起任何人,甚至东林要整他,他也恨不起来;小绾的影子也在报完仇、尽了心愿之后也渐渐淡去。
张问觉得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意义;但他现在有钱有女人,没有意义,却有意思。只是这种昏噩的感受让人十分不爽,他需要找到自己的目的或者任何一种让人活着有意义的东西。
这时一个丫鬟喊了一声“东家”,听见张问应声,才小心走进来说道:“禀报东家,刚刚夫人收拾东西走了。”
“哦。”张问心道张盈还真是女中丈夫,行事雷厉风行,说走就走。他沉住气,说道:“夫人虽然要回娘家一些日子,但是你们也得各自做好本分,别以为没人管了就能乱来,明白吗?”
“是,奴婢侍候东家是本分。”丫鬟道。
张问听得话语间有些熟悉,又看了一眼那丫鬟,才想起那日这丫鬟用嘴服侍过自己。不知怎地,张盈走了,他除了有些心痛之外,反倒轻松一头,这下想干谁就干谁,可是没人管了。
张问想到这里,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副德行。他看了一眼面前的丫鬟,虽然年龄小,不过看起来很听话的样子,就说道:“以后我的起居,就由你侍候吧。对了,叫啥名儿?”
丫鬟道:“回东家,奴婢叫五丫。”
“乌鸦”张问念了一遍,皱眉看了一眼那奴婢,说道,“我看你长得挺白,怎么取个名字叫乌鸦?”
五丫笑道:“不是乌鸦,是一二三四五的五丫,奴婢在家排行第五,兄弟姐妹们都没有名字,就以排行做名字。”说完很期待地看着张问,希望张问给取个好听的名字,稍微抬高些自己低贱的身份。
但是张问却挥了挥手道:“没什么事的话,下去吧。”
五丫只得执礼退了出来,走到门口,正遇到另外两个丫鬟,五丫就说道:“以后东家房里,不能谁想进就进。东家说了,让我负责起居。”
两个丫鬟忙恭喜五丫,并说了许多好话。这时候却见玄月走了过来,她们就都急忙住嘴,弯着腰站在一旁。玄月冷冷道:“不错嘛,东家房里不能想进就进,那以后我要巡查,也得先给你禀报一声了?”
五丫战兢兢说道:“奴婢不敢,是东家这么对奴婢说的”玄月哼了一声,掉头便走。
其他两个丫鬟看着玄月都远了,才说道:“得罪了玄月,可没好果子吃,你刚才还提东家作甚?这不是明白着拿东家压她一头么?”
五丫咬了咬嘴唇,说道:“她还能大过东家去了?”
院子里有许多女人,五丫这句话很快就被人传到了玄月耳朵里,并且添油加醋说五丫要在东家面前说什么话。然后没过几天,张问早上起来时,就发现侍候的自己的丫鬟换了人,他忍不住问道:“五丫呢?”
新的奴婢道:“昨天没见着五丫,玄月姐姐就让奴婢暂时侍候着,找到了五丫再让她过来侍候。”
张问不知道那些女人间的事儿,但这种事他猜也能猜着个大概,可能这里边有问题。不过五丫就是个奴婢,张问也懒得去管,也就放到一边不作计较。他看了一眼新的奴婢,长得比五丫还不如,小眼、胸平、细胳膊细腿,皮肤也很干,一点水灵的感觉都没有。
但张问也不计较,将就着用用。他掀开被子,指着胯间一柱擎天的玩意,说道:“给我弄出来,以后早上进来侍候,就别让我再说了。”
丫鬟红着脸道:“是。”她想着以前五丫肯定也干这活,想到这里心里平衡了些,虽然脏点,但又不只她一个人做。
丫鬟含住张问的玩意,口技生疏地弄了一会。张问一看她那张毫无感觉的脸、毫无感觉的肌肤,就提不起兴致,连教她两招的心情都没有。
她卖力地忙乎了好一阵,张问已经觉得十分无聊,说道:“行了、行了,我自己来。”他自己了一阵,终于解决了发涨的难受,命令那丫鬟舔干净,这才让丫鬟服侍着穿好衣服起床。
张问洗漱、吃完东西之后,便又拿起那叠从杜松部残兵那里得来的证词,他再细看一遍,免得以后用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